姥说我得马上回去不知道她午饭怎么吃的呀”索锁说。
彭因坦哎呦了一声,说:“糟了我也饿了。”
索锁瞪了他一眼,先不理他,自顾自地去找她的小背包了。彭因坦在沙发上坐下来,看着她轻声细语地站在廊上跟姥姥讲电话他顺手把自己的手机也拿过来,把拨打次数最多的那个电话号码打回去,说了声抱歉,道:“等下我会把款付了。辛苦了。”
索锁回来,站在他身边。他没转过脸来,但准确地往她这边一靠,靠在她身上,问:“姥姥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就是我没回去也没打电话,有点儿担心。”索锁有点儿出神,轻声说。彭因坦转过脸来,隔着毛衫,在她平坦结实的腹部亲了下,弄的她痒痒的,急忙躲开。“我跟姥姥说一会儿再回去。还有点儿时间,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彭因坦见她退开,脸红的什么似的,就说:“想吃肉。”
“不行。不是胃病犯了嘛,你不能吃油腻”她说着,就见彭因坦嘴角上翘。她回过味来,脸就更红了。“这些天不要乱吃东西。”“那想吃肉怎么办?”彭因坦叫道,“医生都没说不准吃,为什么你不准?”
索锁不理他,四下里看看,问:“黑子呢?”
“谁知道呢,这小子黑子?”彭因坦也叫起来。
“你找找黑子。我给你煮碗粥吧说了你不要乱吃东西,就不要。不然回头难受的是你这个要吃嘛?”索锁走进厨房,看到水盆里的蛤蜊,问。
“给我来碗疙瘩汤好不?真有点饿了。”彭因坦说。
索锁指指水盆,“要这个的?”
“嗯。”彭因坦点头。
索锁去洗手,彭因坦晃着过来,问她:“累不累?”
“那你饿不饿?”索锁擦着手。
“也还好。”彭因坦口不对心地说。
索锁说:“你不饿我还饿呢。去看看黑子哪儿去了。”
“在窝里睡觉呢,乖的很。”彭因坦说。
他靠在旁边橱柜上,看着索锁忙着给他做吃的。索锁嗯了一声,就没说话了。彭因坦要这吃的倒是再简单不过她正准备把面疙瘩倒进沸水里,听到熟悉的音乐,彭因坦出去把她的手机拿进来。她正搅动着疙瘩,看了眼彭因坦的表情。彭因坦把手机屏亮给她看,她扫了一眼,听到他问:“接吗?”
索锁一点头,彭因坦替她接通,迅速将手机放在她脸侧。
“喂。”索锁应着电话,手中的汤勺把疙瘩汤搅匀,盖上透明的锅盖。水蒸气渐渐漫上来,透明的锅盖被蒙上了乳白色,新鲜蛤蜊汤的香气扑鼻而来巩义方的声音低沉,问她这几天怎么样。她回答:“很好。”
他好像并不放心,但语气仍然保持沉稳,并没有询问过多,只是提醒她出入注意安全。索锁答应着,说:“义方,我很安全,你不用担心的。”
他隔了会儿才说:“好的。再见。”
她还没有说再见,听筒里已经没了声音。
彭因坦轻轻碰了她手臂一下,说:“锅开了。”
她掀开锅盖看一看,汤勺搅了下,盛出一点点来,让彭因坦尝一下,“小心烫,吹一吹怎么样?”
“鲜。”彭因坦说着,给她把手机放到一边去。
“不咸吧?”索锁问。她把火关了,“最近做吃的,总是把握不好咸淡。”
“刚刚好。”彭因坦说着,让她自己尝一下。索锁尝了一点点,觉得稍稍淡了点,不过彭因坦既然觉得刚刚好,那她就不用再调味了。
只是她最近似乎味觉敏锐度不如从前了,也许只是因为累了,很难集中精神。
“想什么呢?”彭因坦帮忙把汤锅摆到饭桌上,看索锁站在原地出神,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