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抓着姥姥的手,就是一点力气都没有。
姥姥见索锁就这样睡了过去,想叫醒她,但看她这样子,又不忍心。好在索锁不一会儿就自己寻了舒服的姿势,躺好,再过一会儿,呼吸沉下去了姥姥摸摸索锁的额头,给她盖好毯子。
外头的风声有点大,一点不像之前下雪的时候,静的屋里屋外掉根针都能听见似的。
姥姥慢慢挪着步子,去吧窗帘拉上。
索锁回来之前,她几次走到窗边来往外看。今天晚上她是有点心神不宁。看到索锁手上回来,总算给自己心里的不安找到了根由。
她看看外头,大门口处停着的车子只露了一小截。不知道是不是之前那辆车。她如今眼睛真的不太好使了。虽然看不清楚,总也知道那不是彭因坦的车姥姥探口气,把窗帘拉好,不再理会外面的事窠。
在她心里还是索锁最要紧。索锁平安在家里睡下了,其他的她一概不管心了
巩义方已经在车上坐了好久,身体仿佛还是在刚刚几乎被冻僵的状态。
他要好一会儿才去理会自己那个不停闪动的手机。
这个电话是姑姑打来的,他还是接通了。姑姑在电话里着急地说方方你快点回来,你妈妈发脾气要砸了你的摩托车他心一惊,随即想到车库的门是非常坚固的博物馆用级别的玻璃制成的,除非是,普通的破坏力是无法达到破门而入的目的的,就安稳下来。
“你妈妈说她知道密码。你还是快点儿回来。不然砸了你的摩托车事还小点儿,我担心她发这么大的脾气,万一”姑姑的话有点含糊其辞,巩义方立即意会。
他拿着手机,转脸看了看17号紧闭的大门,说:“好,姑姑,我马上回来。您拦着我妈点儿。”
他搓了下僵硬的手,开车急速返回玺园。
雪天路滑,他倒是完全没有顾忌,车子开的越来越快,可等他到了,发现车库门还是已经被打开了。见他脸色阴沉地看着敞开的库门,管家只好道歉说对不起巩先生,夫人有密码,而且我们也不好硬拦巩义方点点头问:“还有谁在里面?”
管家说:“宗太太。”
巩义方点头,边走边示意他不用跟着了。他一迈进库门,果然先看到了姑姑。
巩家姑姑一见他,刚要说什么,他就摇头,说:“姑姑您先出去,我跟妈妈谈一谈。”
“能行吗?”巩家姑姑看着义方,还是很担心。“你别再刺激你妈妈。她今天情绪非常不好”
“我知道。”巩义方说。
他等姑姑出去,到门边按了下键。库门徐徐降下。他看着一门之隔姑姑那满脸的担忧,反而笑了笑,对她摇摇头。
他还没有回身,已经从玻璃中看到了母亲的身影。
他深吸了口气才回过身来——他母亲还是晚上时候的装束,不同的是衣袖卷了起来,手中拿着一把很大的扳手。这扳手又大又沉,可她看起来拎着毫不费力他没来由地就觉得头很沉,但他还是朝着母亲走过去。
“妈,您怎么能随便进我的私人空间?”巩义方很快走到了丁蔷面前。
丁蔷把扳手搭在手臂上,冷森森的眸子就只管看着巩义方,好一会儿才说:“这算是什么私人空间?你告诉我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石包括这里的每一辆车,有哪一样真正是你自己的钱?你跟我讲私人空间?”
巩义方脸色很不好看。他受伤的鼻梁和下巴一片青紫。
丁蔷看着他,说:“还把密码设成了那么简单好猜的数字,生怕人不知道你心里还有陆家的那个丫头吗?”
巩义方说:“妈,您也适可而止。现在请您马上从这里出去。”
“我为什么要出去?”丁蔷说着,手一抡,扳手砸在离她最近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