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锁愣了下。彭因坦的声气并不像是在开玩笑的。她试图咬紧牙关,可怎么也不行,心跳骤然间加速,脸上像着了火没有听到她的回应,彭因坦像是笑了笑。笑的很是无奈。
“不开门也没关系。我就是想碰碰运气。”他说。
索锁一只手藏在毛毯下,这时候狠掐了下大腿。手还是有点不灵活,这一下并没有掐的肉疼。可是心却像被戳了下掏。
她看到姥姥过来了,端了小方盘,里头有两只碗。她这才想起来自己灶上原本还炖着东西,竟然完全不记得了姥姥把小方盘放下,坐到索锁对面的沙发去了。
空气里飘着暖暖的诱人的香气。
“你喝酒了?”索锁站了起来,走到窗边去,把窗帘推开点。视野中能看清的大门处并没有人。
彭因坦说话的声音像是喝过酒的。
“对。喝了一点。”彭因坦说。
索锁转回身,看姥姥端起小碗在喝汤,把手机一放,说:“姥姥我去院子里看看我刚进来的太匆忙了,好像没锁好大门。臌”
老太太点了点头,说:“穿你的长羽绒服。”
“嗯。”索锁出来,拿了挂在衣架上的羽绒服和围巾,往身上一套,推开门就冲了出去。
和凌冽的寒气一起扑到怀里来的,还有彭因坦结实的胸膛。
借着屋内投射出来的这束光亮,彭因坦的脸清清楚楚地在她面前索锁不是完全没想到彭因坦果然会站在门外。但是她真的被他抱在怀里,还是被吓住了似的。有那么一两秒钟,她呆若木鸡。彭因坦则趁着她发呆抱着她转了下身,后退两步,把门关上的同时,也靠在了门上。但手臂始终没有丝毫放松对索锁的拥抱。就好像刚刚找回心爱的布娃娃的小孩,失而复得的心情让他此时不肯有任何一点的放松。
他说:“你可算是出来了。”
索锁鼻子抽动了下。两人间冷冽的空气里充盈着酒气。不知道彭因坦今晚喝了多少酒,起码此时他身上有浓浓的酒意。她肩膀缩了下,伸手推彭因坦。
彭因坦低了低头,看着索锁的眼睛。
索锁忽然间发起火来。因怕姥姥在屋里被惊动,她刻意压低了声音,但保证彭因坦仍然听起来像是吼他:“你喝了这么多酒,还敢开车?开车还来我家?彭因坦,你是不是特地来给我找麻烦的?你要在我这里出点事你要是因为来我这里出点事你要是”
索锁语速极快,与刚刚电话里两排牙齿打架的情已经全然不同。彭因坦静静听着她连骂带说,突然手松开,捧住了她的脸,稍稍一用力,索锁那喋喋不休的小嘴就被挤成了一颗小樱桃似的,发出的声音都含混不清了他轻轻“嘘”了一声。
索锁的话戛然而止。
彭因坦手心极热,她的脸险些被他的手掌整个覆住,动也动不了。她眨着眼,也直直地瞅着他,看他的脸越来越近了灯光突然熄灭,彭因坦就变成了一个巨大的黑影子似的笼罩在她身前。
她无数次恐惧的黑影子,梦魇一般追着她,这会儿却带着灼热的温度,并不让她害怕。
“索锁,”彭因坦声音低低的。他的拇指轻轻摩挲着索锁的嘴唇。有点干裂了“如果还是不能相信我并不在乎那些已经发生过的事,至少给我时间,也给你自己机会。”
索锁盯着这个会说话的黑影子,一动不动。
彭因坦放开她,给她把围巾和羽绒服都裹的紧紧的,还把自己颈上的围巾解下来,也给她绕上去。他做这些的时候特别认真,好像生怕手上一使劲儿,会把她给碰碎了他终于停下来,问:“我的话你听见没?”
索锁还是不出声。
彭因坦沉默片刻,刚要说话,忽然远处警笛声鸣了两下,在安静的区域里,引发了远近数只家养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