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下打量着彭因坦。彭因坦被她看的心头一直压着的火蹭的一下就冒的老高,简直看得到自己眉毛胡子头发都被火苗子燎着了,他说:“听是听明白了,我还是有问题想问你。”
“还有什么问题?我从来没有说过,我们之间已经发生过的事不会影响我的决定。”索锁说。
彭因坦听了这话,沉默了好久。在沉默中,他就盯着索锁的眼睛。
索锁抄在口袋里的手晃了晃,外套和围巾一同跟着鼓了鼓。她已经冻的头皮脚底都开始发疼了她听见彭因坦问:“你该不会是从来没有打算原谅我犯过的错,故意让我受这些天的煎熬吧?”
索锁看着他,轻轻笑了下,说:“你觉得呢?”
彭因坦脸也已经冻的发僵了似的,冷静倒是还算冷静,就是眼神在冷静中有点儿可怕的颜色。
“我要是故意这么做的,你也该受着。你骗过我,我也骗过你,才算扯平了”她说着话,细细地吸着凉气,嘴唇像是被冻僵了,话说的并不太清晰。后面的话她本不想继续说,事实上彭因坦也不想让她说下去,他毫不犹豫地将她揽了过来,深深地吻她索锁惊骇间躲闪着他的亲吻,但是彭因坦是志在必得,这劈头盖脸的强攻显然使她不是对手。她被他紧握住肩膀,有半边从隐隐作痛开始到剧痛,终于让她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似的她几乎在他灼热而强悍的亲吻中完全败下阵来,呼吸都被他索取了去但就在他的亲吻戛然而止的那一刻,她陡然清醒。
彭因坦低声在她耳畔道:“你不是不喜欢我,索锁。”
索锁的眼泪几乎夺眶而出,但她咬紧牙关,不吭声。
彭因坦看着她倔强的眼神,怒意也在积聚,他不禁抬高声浪,问:“那你到底有什么毛病,非要拒绝人家跟你亲近?非要过你现在这种离群索居的日子?”
医院门前空旷,此时只停了彭因坦的车。大片的空地仿佛荒芜的被冰雪覆盖的草原,他们两人站在这里,除了各自的影子陪伴,都有些孤零零的索锁看着彭因坦,点了点头。
彭因坦盯着她,像要把她给盯在那里熔化掉。
“我当然有我的理由。简单说我现在就是没办法跟人保持长久的亲密关系。稳定亲密的关系会让我觉得恐惧c不安其实某种程度上你也一样。更何况我看不出你成熟稳重到足以带我离开这种境地。与其有一天我们互相伤害,不如现在结束。以后,你和我或者可以成为朋友,但不能是男女朋友要叫我说别说是朋友,联系其实也大可不必。我应付不了进入你生活圈子的麻烦。今天晚上我也很清楚看到这一点。”索锁说。
彭因坦说:“我跟你要做不成男女朋友,就不做朋友。没有第二个选择。”
索锁唇角在轻轻颤动她低了低头,下巴藏进围巾里。她垂下眼帘,睫毛扑闪扑闪的呼出来的白汽在围巾上凝了一层极细密的水珠。
“所谓我的生活圈子你应付不了,根本也是借口。能让我接受的理由,就是你对我没有好感,可唯独这一点你做不了假。”彭因坦说着,就看索锁抬起了头。
他以为她要说什么,但是她唇角还是轻轻颤动了下,并没有立即说。
他其实还有话要说,但是忽然间他觉得不说也许最好,应该等等她
“我坐过牢。”索锁说。
有什么东西在他们身后呼啸而过但片刻之后,他们都意识到,那其实不过是他们脑海中瞬间闪过的风暴带来的巨大影响。
索锁分明看到彭因坦方正的面孔上,英挺的眉眼微微抖动了几下。
她继续说:“我想我能够信任你,才跟你说这些在不久前有人试图调查我的背景。我可以很明白地跟你说这个我不担心,因为一般人查不到。原因我不能说。既然查不到,我大可以继续对你隐瞒,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