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巩义方道:“知道不该说,就别说了。还要我提醒你吗?还是,在夫人身边,你也是这么办事的?”
他语气轻飘飘的,雷马克却不得不重视。不过雷马克还是说:“巩先生言重。我明白。”
“这事既和你没有关系,对谁都不要提。尤其跟夫人。传到夫人耳朵里,就是你的责任了。”巩义方说。
雷马克说:“是。那我先走。洽”
巩义方点点头。
雷马克转身走了没几步,就看到章晓芃从宴会厅方向过来。他略站了站,对章晓芃点点头,微笑着说:“章小姐。”
“过来找义方有事?”晓芃微笑着问。她对雷马克向来客气。虽然是巩义方的特别助理。这个特别助理的特别之处,却在于他是作为集团董事长的巩夫人派给巩义方用的空降兵。
“是,有点事情。”雷马克微笑道钤。
“这么晚了,辛苦。”晓芃等雷马克离开,才朝巩义方走去。
巩义方坐在沙发上,虽然是背对着这边,应该是能听到她和雷马克讲话的,但是他头都没有回,纹丝不动地坐在那里。
晓芃过去,轻声说:“你出来的有点久,不太好吧?”她看看巩义方。他的脸色跟刚刚出来之前并没有什么明显不同,不过她还是觉得他现在心情不太好——巩义方平时是个不多话的人,几乎称得上是惜字如金。但是坐在席上和陈汉谈笑风生,进退有据,既是礼貌,更是联络感情的需要。她太知道巩义方对陈汉的尊敬来自于哪里,多少有些心疼他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想抽烟倒是点上啊,这样捏着都要捏碎了。”
巩义方转头看了她一眼,反而把烟收了起来,说:“还是算了。”
“嗯。不抽也好。”晓芃抚了抚他的肩膀。
巩义方对她笑了笑。
“你不是答应我戒烟了吗?怎么又想抽烟?”晓芃微微皱眉,伸手过来。巩义方握住她的手,她就用力拉他起来,“要有什么烦心事,我可以帮你的,就说来听听。抽烟对身体不好。妈妈也不喜欢你抽烟。”
巩义方看着她,点点头。
“时间差不多了,里头该散席了。等结束了,我陪你散散步去。”晓芃轻声说。
“好。”巩义方说着,跟她一起往宴会厅走。
“这个项目做的,陈老好像很满意。不过其他人好像都很难欣赏这里的建筑风格”晓芃声音更轻。宴会厅里笑语阵阵,她的声音几近于无了。“不过我觉得很漂亮。请陈老在这里摆寿宴也很合适。”
“不要管那些人说什么。他们懂什么叫做好?”巩义方说。
晓芃略惊讶他说的这么直白,随即微笑道:“你可真是知道你在这个项目上很费心,当然还是有懂得欣赏的人的这栋你留着还是不留?”
“以后再说。”巩义方回答。
两人已经走进了宴会厅,便没有继续这个话题。晓芃抬眼就见索锁在和陈润涵低声交谈,笑了笑,说:“真是有趣他们两个哪像情侣?还女朋友。连我都骗不过去。坦坦知道了,不晓得会怎么样”
巩义方听到陈润涵大笑。虽然在长辈面前,陈润涵还是笑的很张狂,因此便引来了他祖父和父母的注视。这注视当然不止给他,还有他身边的索锁的巩义方坐下来,边跟陈汉道歉说刚有事在外头耽误了一会儿,边也看了眼那边,听到陈汉说:“润涵这小子,就是学不会稳重。他什么时候要是跟义方这样稳重就好了义方啊。”
“陈老。”巩义方见陈汉杯中已空,拿起酒来给他斟满,“您请说。”
“润涵和你年纪差不多,比你还是差些火候。往后看在我的面子上,多提点他。我看他对你还是很佩服的。我这个孙子,资质不坏,就是没有恒心。”陈汉端起酒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