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出声。陈润涵说的这个人,虽然就坐在前面那辆车上,对她而言,哪怕是站在面前,也距离遥远了。
“还是个工作狂。章晓芃也是个工作狂,俩人搭的正好说能干嘛,这两口子都能干巩义方也算很有本事的人。等下你看看摆酒席的这个地方。是巩义方公司开发的,高端别墅里最顶级的了这块地泰恒拿到手,花了挺长时间搞设计。紧邻海边,从卧室出去,就是海,毫无阻隔我还问过巩义方,干嘛这么设计。他说尊重设计师的想法鬼知道哪个设计师这么利用空间。浪大了,躺床上都能给冲走了”
索锁不响洽。
陈润涵这么说一声,她大概也能了解到为什么今天晚上巩义方会在陈家家宴占一席,她转脸看着车窗外。
陈润涵车子紧跟巩义方的车,开出闹市区,环境越来越僻静。又开出一段路去,驶入一条不宽的马路。路边一个看上去不太起眼的标识,索锁扫一眼,心想这就应该是这个别墅区的名字了——玺园。
一路进来,并没有看到几座建筑,等到停了车,索锁看一眼外面,也是个低低的大门,看上去平平无奇——但等走进去,却显得大不一样了。
只是她越走,越觉得脚下有点虚浮。
待顺着楼梯下行,才知道这里的房子是沿着地势一级级往下建的,像是悬挂在海边山崖断面上的屋子,海平面升起来,会齐着屋子的地板这的确是很有想象力的设计。
陈润涵跟巩义方和章晓芃说着话,拉着索锁快步走近别墅正门钤。
门口有人在等他们,是这里的管家。
看到他们到了,先称呼巩先生,再依次跟章晓芃和陈润涵打招呼,说就差几位了。
索锁看到陈润涵笑笑。虽然光线并不算明亮,陈润涵脸上的伤还是很触目不知道等下他会不会真的因为带回来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而顺利躲过家里人对他为何会受伤的盘问。
“很显眼?”陈润涵忽然问索锁。
索锁点点头。
“你看我的眼神,跟我快要挂了似的。放心,我爷爷虽然脾气不好,有外人在,总是要留几分面子的。”陈润涵说。
索锁挽着他的胳膊,看看前面——晓芃在台阶上站了站,给巩义方整理了下领带——巩义方拉住她的手,牵着一路往下走。
陈润涵也看看他俩,低声对索锁说:“你不用担心我。你别紧张。这么告诉你,在这儿的人,除了我爷爷,其他人说什么,你都可以当放屁。”
索锁正下台阶,听到这话,眉头微皱。
陈润涵却不怎么在意自己的用词,说:“我们家人没有那么多讲究,说话都是直来直去的来,来啊。”
他已经到了门口,特地站住,抬起手臂让索锁挽着,带她进门。
索锁果然挽住了他手臂,一道进了客厅。
这半圆形的客厅看上去大的让人眩晕——索锁一站下来,直面对面那巨大的玻璃墙。尽管夜幕降临,透过玻璃墙,在户外的绝佳的照明效果下,外头的庭院和果然毫无障碍的大海直闯入视野中来——真的,如果可以,现在走出去,一跃便可入海她得收摄心神,才能承担这一景观带来的震撼。
她听到他们在说笑,客厅中央也围成半圆的沙发中间位置,坐了一位头发斑白的老人——与她想象的不同,这位老人年纪并不算很大,而且看上去精神特别好,红光满面,也不过就是七十岁刚出头的样子陈润涵在她耳边低声道:“忘了和你说,爷爷今年七十七。我们家人结婚都早”
索锁看他一眼,就听有人笑着说:“润涵,还不给我们介绍下客人?”
陈润涵笑道:“是,姑姑,刚要介绍呢。”
索锁被陈润涵拉着往前走了两步,就站在了人群的中间。连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