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嘛。”陈老太太很肯定地说,“他就算这一片儿的老熟人了,经常过来走东串西的。他们做房屋中介的不就是得这么活络嘛,得掌握房源。”
陈老太太说完了,另一位老太太接着说:“我们说他跟搞解放前地下工作的似的。整天笑嘻嘻的,不动声色地就做了好几笔大生意。”
“小锁,他是不是也打你们家房子的主意?前阵子就老过来居委会没事儿也坐着喝会儿茶。姥姥嘱咐我们说不要跟他多说,我们也没多说。他可精着呢”陈老太太笑眯眯地说。
索锁点着头说:“谢谢陈奶奶,有什么事儿麻烦您跟我们说一下。洽”
“老街坊,客气什么。你这是要出去不是?快去吧。”陈老太太笑着挥手。
索锁跟她们道别,边走心里边有点儿别扭。说不上来到底哪儿不对劲,可就是觉得不对劲她从昨晚上开始,心老莫名其妙就七上八下起来。
她在车站等车,趁这会儿工夫就给姥姥打电话。但是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索锁在车站上看着手机愣了好一会儿,突然觉得心慌的厉害。她转了转身,有种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儿的慌乱感身旁有位阿姨提醒她说车子来了,她看着车子才想起自己要去彭因坦那里钤。
上车后她抱着柳条篮子继续拨电话,但是始终无法接通。
仔细一想,山里信号总归是不好,这她又不是不知道,这个时候偏偏又一惊一乍起来了。以前她打电话给姥姥总能遇到一两回这样的情况但是不管今天的电话打得通还是打不通,她一定要尽快去看看姥姥。如果姥姥要回来,就接她回来;如果她不回来,就陪她在山里住几天。
她有了主意,觉得心里没那么慌了——姥姥不会不跟她商量就做决定吧?虽然她有权利那么做
公交车停下来,索锁下了车,往彭因坦住所院门走去。
走了没几步,她忽然发现路边的电线杆上有寻物启事——她一向不太关心这些跟自己没关系的事,这回鬼使神差地多看了一眼——是寻猫的。启事上有两张彩照,左边一张是一只母猫和两只小猫;右边则是单独一张小猫咪的。主人说这大猫于三个月前生了两只小猫,由于大猫是散养在院中,小猫一直被大猫带在身边。除回家中觅食,一家三口终日流连在外。但其中一只小猫走失。主人家多方寻找不见踪影。原本不抱希望能够找到,可是余下的两只猫咪于今日被下药暴亡,家中老人思念成疾索锁看着看着,忍不住四下里张望。
这种寻找丢失的宠物的启事并不罕见。但这启事中大猫和小猫的模样,和黑子简直一个模子。更别说她见到黑子时候的大小,就和照片里这只小猫高度符合。要是不出意外,黑子真正的主人出现了
索锁犹豫了一会儿,才把电线杆上的启事揭了下来。然后走一段,又揭一张到了单元门外,她手里已经有四张寻猫启事了。她挽着篮子开门上楼c走到楼上去的工夫,又把这启事每一张都看了一遍。
当然是完全相同的,不同的仅仅是主人在上头画着的标记。
进了门,黑子就在门口等她,看到她,长长地伸了个懒腰,就四抓朝天地扭来扭去去撒娇了索锁换好鞋,蹲下去摸摸它的肚皮。
黑子圆滚滚的小肚皮很热乎,还一鼓一鼓的,非常好玩儿。索锁禁不住微笑,逗弄它一会儿,把它抱起来,放在门口柜子上的那只放钥匙的琉璃碗里,打开启事对着照片看。她其实是有点不死心的,但这么仔细一对比,她不能不死心。这就是启事里原主人在找的猫黑子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索锁手里的纸它都觉得好玩儿,小爪子一下一下地挠着纸张边缘。
索锁把启事照旧叠好,穿上围裙,放在兜里。小黑子在琉璃碗里的样子非常可爱,她拿手机给它拍了好几张照片,然后摸摸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