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愣着干嘛呢?”彭因坦问。
索锁看他,没出声。她想这就拿了衣服去换,彭因坦不让。
“先吃点儿东西吧。”彭因坦说着笑笑,“你怕我还要干嘛吗,躲我那么远?”
索锁就站着没动。
彭因坦笑的坏坏的,她有点儿尴尬,还得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来瘙。
彭因坦指指面前的寿司,示意她来吃,“试试看。附近就只有这家,我也没试过,看起来还好。”
索锁犹豫了片刻,坐下来,拿起酒杯来就喝项。
彭因坦见她空腹喝酒,眉头就皱了起来。但索锁喝的太快了,像喝水似的,他也不说什么了。她看上去真是又渴又饿喝了一杯酒之后,也不用筷子,就伸手去拿寿司。
她瘦瘦的手在灯光照射下,简直看得到透出来的骨节。
彭因坦坐下来,看着她把寿司塞到嘴巴里,很快地吃着,并不评价好坏。
“别噎着。”他终于忍不住说。
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她吃东西这么痛快,有点儿胃口大开狼吞虎咽的感觉。半点儿都不斯文,这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里,她的腮帮子都是鼓鼓的他忍不住伸手戳了下她的腮。
索锁被点了穴似的,手里还拿着寿司呢,瞪了他。随即她打了他的手一巴掌,继续吃,“少动手动脚的。”
彭因坦笑笑,过了一会儿才说:“你还真是能别这么翻脸无情么?”
“你也可以。”索锁顿了顿,才说。盘子里还有最后一颗寿司。彭因坦从坐下来就只喝清水,一点儿都没吃。她眼神示意问他要不要吃,等他摇头,她拿起来,“而且你得习惯我是这样的。”
彭因坦笑了笑,没吭声。
索锁吃完这颗寿司又吃奶酪土豆泥和蔬菜沙拉她本来应该少少垫一点就赶紧回家去的。可是从她坐下来,她立即就觉得自己好像饿了很久了似的,也不知为什么胃口大开,这普普通通的日本料理,吃起来很有滋味。
彭因坦又给她倒了两杯清酒,她也都喝了。
彭因坦没喝酒,也没吃东西。开始还喝口水,后来就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她吃索锁吃的很香,也很快。她像只小兔子似的,只看她嘴巴迅速地动着,面前的食物在迅速减少,无声无息的吃的这么急,真怕她噎着。
索锁终于停下来。因为吃的太快了,觉得该够了的时候,已经有点撑。她干脆自己拿了小酒瓶倒了小杯酒喝。看彭因坦只是望着她,她摸摸滚烫的脸,还是把酒喝了,然后她把空酒杯一放,说:“我去换衣服。”
彭因坦点点头。
索锁起来转身离开。她转身有点儿急,拖鞋又大了点儿,一脚就把拖鞋甩了出去她翘着脚蹦了下,把拖鞋勾回来穿上——她白皙纤细的脚钻进拖鞋里,一双匀称的腿在短短的蕾si裙摆下迅速移动着走远了彭因坦喝了口水。他的毛衣套在她身上,像个被剪了洞洞的麻袋,要是拎起来那麻袋,应该能把她盛在里头彭因坦微笑。
他也站起来去把外套和车匙拿过来,经过卫生间门口,听到水声——她又在洗了其实中间她有去洗澡,只是刚刚洗出来,浴巾就给他拽掉了不知道为什么她问了他一句,她是什么味道的?
他正忙着,被她一问就懵了下。
她说,我的意思是,我身上是什么味道的?
他哪儿还顾得上分辨。
大概开始是甜的,后来是一股龙涎香的味道就是他现在用的香皂味。她洗澡的时候只用了香皂吧。其实她不用这个,身上就是很单纯的味道。很单纯,很干净。出乎意料,又情理之中的干净清水很适合她。但用了他的香皂或者其他什么也很好,那就是和他一样的味道了。
本来他想叫外送上来,不过突然想要去给她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