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这儿陪你一会儿。你去看你的图纸,我也干我的活儿。我也有好多活儿要干啊,你看我对你多好,自己那么多事扔一边,先来看你。”晓芃笑起来。
彭因坦鼻子出气,说:“你是为了我才把一堆事扔一边的?别招我笑话你。”
晓芃笑眯眯地说:“你笑话嘛,尽管笑话。我听着,绝不翻脸。我不是你,顺毛驴。郎”
“你也就是被巩义方收服成了顺毛驴。”彭因坦想一想,忽然气哼哼地说:“以前姥爷可是说过,晓芃那是娇贵的不得了的,一准儿是得找个捧你捧的像手心里的宝的。”
“哪个女孩子在家不娇贵啊?姥爷也说过,在咱们家在娇贵,去婆家也不能端架子,你忘啦?再说了啊,我们巩义方是在心里捧着我像宝贝他那人嘛,你让他做肉麻的事儿,也做不出来吧。”晓芃笑的很甜。
彭因坦看她无忧无虑地笑着,也笑。
晓芃见他不说话,只是笑,似乎是出了神,抬手在他眼前晃晃,问:“想什么呢?对我们巩义方有意见啊?”
彭因坦拂开她的手。
晓芃去了趟香港回来心情还不错。他原来有些担心她去了会不受欢迎的锎。
晓芃见彭因坦这反应,就笑笑。她又摸摸彭因坦手臂上的夹板,说:“放心啦,我很自觉的。你有女朋友来探望,我一定给你闪出空间来我喝杯酒可以吗?”
“小酒鬼。”彭因坦拍了下她的额头。
晓芃跳起来,去拿酒了。
他仍坐在那里,看着对面沙发下那对亮晶晶的小眼睛。他咗了下嘴,发出很轻的一声,那小奶猫呼的一下缩回去了他微微一笑,转过头来,看到晓芃瞪大眼睛看着他,清了清喉。
晓芃一手拿酒杯一手拿酒瓶,站在彭因坦面前问:“你一个人傻笑什么?”
彭因坦不响,起身要上楼去。
他有一堆资料等着看呢。
晓芃也跟着他上去。彭因坦去换衣服了,她自己倒了酒在书房里溜达了一圈儿,出来敲敲彭因坦卧室的门。进去在里头溜达了一圈儿。彭因坦这干净整齐的卧室里连杂物都不见一点。
她伸手摸了摸彭因坦床头柜子。
床头柜上就只有一盏灯和闹钟,摆设简单到枯燥她啧啧出声,说:“我都说过,你要缺什么跟我说,家里用的东西我那里都有,保管用起来都是最顺手c最舒服的你这里没有女人来过吧?哪个女人受得了这里硬邦邦的感觉。”
彭因坦弯身拿了手机,瞪了她一眼,皱眉道:“你不是说要工作的?”
晓芃笑嘻嘻地跟着他回了书房,看他坐下来开电脑c搬了资料在桌上。彭因坦忙了半天才发现晓芃就在那儿笑吟吟地盯着他呢,说:“我好歹是个伤员,你就看着我自己搬东西?”
晓芃看他费劲地翻着那厚的跟几块砖拼一起似的书,说:“我搬不动。”
“无缚鸡之力啊”彭因坦说着,顿了顿。
“但我掌有握象之功。”晓芃握了下拳头,伸到彭因坦面门来。
彭因坦看着她的拳头,伸手拍了一下。
晓芃看了会儿他的神色,说:“你有心事哦”
彭因坦让她去对面坐好,“该干嘛干嘛,少捣乱。”
晓芃笑着去把她的电脑打开,边喝着酒,边写着东西。
她咕哝了一会儿,问彭因坦:“对了,听说山西有一处老宅子,也想请你们事务所修缮?”
彭因坦过了一会儿才回答:“对。怎么?”
“你为什么没接?因为姥爷开口的?”晓芃抬头看看彭因坦——他似乎并没有太在意她这个问题,而是集中精神在翻图纸。“其实谁介绍的没什么问题吧?主要是你想不想做点事情。听说你是根本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