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来电没有显示号码。
索锁拿在手里也没有接。
这手机壳是深蓝色的,看上去很沉静。一点都不像是他的风格电话是挂断了,索锁歪了歪身子去看医生的电脑。
从电脑上看着彭因坦的片子,她心里有点异样的感觉。
明明是骨肉俱全的人,黑白片里就是森森白骨。
就是不知道是不是认得一个人久了,即便是只看到他的骨头,也能认得出来?
医生见她盯着屏幕不吭声,转脸对她说:“很担心啊?”
“嗯。”索锁应着。
要说很担心也到不至于,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心里慌的厉害。
她听着医生温和地在跟她解释,说不用太担心,只是很轻微的骨裂,恢复期不会太长的云云。
“那为什么他那么疼啊?”索锁半天才问出这么句话来。
医生顿时就笑了,说:“伤筋动骨当然疼啊。这也很疼的。而且有的人对疼痛的耐受力差一点,就哭爹喊娘了。这位就不错了,我看进来的时候脸都白的吓人了,还忍着呢。”
医生话音没落,彭因坦就从里屋出来了。
索锁看他一脸的汗,也没说什么,就是跟医生说了谢谢,陪着彭因坦出来。彭因坦可能在里头呆的久了,出来后看着脸色更不好。见她手里拿着自己的手机,他问是不是有人打电话来了。索锁说是,不过是个隐藏号码。
彭因坦嗯了一声,说:“放起来吧。有电话我这会儿也不接。”
他语气已经听的出来有点儿不耐烦了。索锁给他收起来手机的时候,从他包里找着手帕。但是没有她忽然想起来,摸摸自己的口袋。
彭因坦边走边看着她忙活。他的包被她抱在怀里显得有些大。而且他包里装着些随身的物件,加起来也是有点儿沉的她忽然从她的裤袋里掏出一样东西来递给他。他接了一看,是一条男士手帕。
“这谁的?”彭因坦拿过来,看了看,问道。
“谁知道那个小狗的。”索锁说。
彭因坦笑出来,问:“你一直带身上?”他才想起来这是他借给索锁的。没见她还,他也没有放心上。这种小东西,他怎么会记得呢。不过叠的整整齐齐的,握在手里还这么柔软他将手帕按在额头上。
他们仍然是要回到急诊那边去见医生的。这一路走,索锁就不住地看彭因坦。
彭因坦就问:“我脸上有花啊?”
索锁不吭声。在电梯口扶了他一把,彭因坦低头看看她轻轻碰到他上臂的手,说:“哎哟,这下可真是赚了,受伤也是有好”
他话刚说到这儿就打住了,因为索锁握着他上臂的手用了力气。
他以为索锁是恼恨他说笑过分,不想他看索锁时,索锁根本就没在意他——他们刚经过急诊室出口,从他们身边被接连推进去两名伤员空气里有血腥味,药水味都遮不住。忙碌的急救人员把人交给医护之后,站在原地急喘。
有人小声问怎么了。
他们摇摇头,说可能不行了。已经停止呼吸有十分钟了,不知道医生能不能救回来。
是怎么伤的呢?
哦,是坠楼
彭因坦皱眉。他抬手遮了下索锁的眼睛,带着她转身往诊室走。索锁的脚步不是很灵活,一副被吓着的样子。他不说什么,到了诊室门口说你在这等我好了,别乱走。他进去时又看了她一眼,她坐在长椅上乖乖的但是忽然间手就又在口袋里摸着,神经质似的要找到什么。
彭因坦想既然是受到惊吓了,大概是要抽支烟镇定的。
这倒也不那么招人烦。
他先进去找医生。医生和他说了老半天到底怎么回事儿c要怎么治疗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