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西境惨况,悲痛万分,伤者,乃是我大周子民,是我的兄弟妹姐,是我的父老乡亲,侵略者,是野蛮的蛮夷部落,是灭绝人性的大夏,怎奈力量悬殊,本大将军虽有报国之心,但我北境兵微粮寡,着实有心无力。所幸新君虽年轻,但爱民如子,雄才大略,我镇北军之现状,新君想必能明察秋毫。如此,本大将军便具折上奏,以盼新君天恩降临,救西境,援北境,众将军也当日夜操练军士,以待报效朝廷。”
宋定天最后的倾情演出,可谓是入木三分,即表达了自己忠君爱国之情,又盛赞新君英明,陆元畅听得低下头不住腹议,姜果然是老的辣。
“是,谨遵大将军军令。”一众将士众志成城地保证。
宋定天看着大伙儿离去的身影,在众多魁梧背影围绕之中,有着一个娇小的身影,显得单薄,柔弱,可是那笔挺的脊梁,却让得人不容小觑,宋定天感慨道:“生子当如陆元畅!”
陆元畅跟着众人离去,在宋府门口被王超叫住了,王超拍着陆元畅的肩膀,调笑道:“你咋就一肚子坏水呢!”
“王将军慎言,属下为国为民,怎会有坏水!”陆元畅不满地看着王超,揉着生疼的肩膀说道。
“得了,你小子啥货色,我还能不清楚。”王超对陆元畅的装腔作势真是又爱又恨,他搂着陆元畅的肩,说道:“果儿快满月了罢。”
“是的,再过几日便要满月了,明日属下亲自将请贴送至将军府,王将军到时务必赏脸来寒舍饮宴。”陆元畅不着痕迹地将自己撑脱出王超怀抱,诚心请道。
“去,我一定去,女儿娇气,本将军可要好好备上一份厚礼,哈哈。”王超大笑道。
“将军来了便好。”陆元畅客气了一番,转念问道:“将军,那位最近可还安份?”
王超也不笨,很快便明了陆元畅说的是谁,他答道:“尚算安份,整日在小楼里待着,身边有人看着,外头严密把守,出不了错。”
“将军可要小心王小姐,以防祸起萧墙。”陆元畅提醒道。
“敏儿随舅母住于宋府,当是无碍,我会留心,阿元无须担忧。”王超是分轻重之人,三公主的事他还是时时上心的。
“如此甚好,夜已深,属下先行告退了。”陆元畅拱手说道。
“成,知道你小子整日粘在后院,若不知实情,我都以为你是那等贪恋花草之人。”王超调笑道,陆元畅畏妻的名声,早响彻汾城了,只叹自家妹子没福份,不然得了陆元畅这样一位玉面郎君,当是极好的事。
陆元畅今日虽然出了奸计,不过她心里还是有些不安,以此事来看,眼下各方都不安宁,三大军阀各自为阵,新君计谋层出不穷,特别是眼下北境已打穷打残,在几方势力的对抗中并不占优势。
当然了,宋定天不负老狐狸之名,他不仅将北境现状说得苦不堪言,自己报效新君之心如何诚心,他还将祸水东引,暗指南方王世成兵多粮足,且休养生息多年,当能击退敌军。而王世成却上表年迈,无法领兵出战,气得新君急召文丞相等几个重臣商议对策。
“眼下宋定天哭穷,王世成装病,郭达明佯败,尔等说说,该当如何?”新君看着底下一群阳奉阴违的大臣,厉声问道。
“皇上,北境刚息大战,折中所诉当属实情,宋定天一向公中体国,他应是真有难处。”文丞相与宋定天相关颇好,出言为他辨解,而且在三大巨阀之中,也就宋定天还心向朝廷,他不想新君将宋定天彻底得罪,到时只会让这四面楚歌之事态雪上加霜。
“丞相说的有理,反而另两位大将军之心,有些难以揣度。”内史吴耀显小心回话道。
“什么叫难以揣度?”新君看着吴耀显问道。
“臣不知,臣世居京师,对边关之事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