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将军,您可来了,再无援兵,末将怕是守不住了。”绥远守将秦一正看到王超带着大军赶到,顾不得满身血迹,激动地说道。
王超看了眼刚下战场的绥远守军,多半带伤,战力保存完好的居然只有五千多人,可见战事之激烈,不过他见惯了这种场合,只是淡淡地说道:“秦都尉,守城之事,还要劳烦你多担待。”
“王将军,您这是什么意思?”秦一正闻言,一下子急了,外头还有十万戎狄大军,让他这些伤兵残将怎么守。
“你且作出奋死保城的样子,切莫让花尔布勒发觉我等来了,其他的事,便交由本将军解决。”王超看着陆元畅,问道:“三日可够?”
“属下不知,上山后观察地形才能确定。”陆元畅谨慎地说道。
“秦校尉,你快速将城中百姓转移至后方山中高地。”王超说道。
“王将军,末将几日前怕绥远守不住,已将百姓及重伤士兵全部撤离。”秦一正发觉王超带人前来不是为了守城,而是另有大计,心中才稳了一些,不过王超只带了一万兵马,就算是天兵天将,也敌不过戎狄十万大军。
秦一正只盼着王超受了宋大将军妙计,让绥远化险为夷才好。
“如此甚好,秦将军先去料理伤兵事宜,待安顿后,本将军自有布署。”
是夜,陆元畅带着两千精兵上山勘察。
绥远城,三面环山,在东北面有一片坦途,如口袋状,向戎狄敞开,花尔布勒便是从该处进攻绥远城。夜晚休战,花尔布勒领兵退出口袋,在袋口处扎营,是以封锁绥远,闲人莫进。
陆元畅听了冯怀探得的情况,心中自有思量,她带兵上了两侧的鹿角山与牛头山。鹿角山在东,山势平缓低矮,森林茂密,牛头山在西,山势高峻险要,山头冰雪已融,汇成小溪流至山下。
陆元畅知道局势紧迫,绥远城已守不住几日,便当夜命士兵伐树建坝,拦截雪水,不过水量尚有不足,积水成河需些时日。
王超在城中也不得闲,带着士兵拆毁房屋,多备防城机械,又命秦一正选取伤重者,让他们带着不远处的百姓,向临边城而去。
花尔布勒第二日一早,又来攻城。他的身边,还有三公主。三公主坐在马背上,看着视死如归的绥远守军,心中很是复杂。
死的是同胞,攻的是母国,自己掌握的是敌人,这可不是天大的笑话,不过为了皇兄,为了自己,死一些人又当如何。皇座上的那个老头子,昏庸无能,这天下也是时候换人了。
三公主的淡笑,很美,很狰狞,她那大大的桃花眼,一直观察着城头上的守军,还是那些人,宋定天到此时都未调兵增援,这不禁让得她极为失望,难不成,宋定天真要舍弃绥远吗?
这一仗,绥远守军死伤无数,戎狄大军也损失不少,城外的护城河,已被尸体填满,散发着阵阵恶臭,很多死去的士兵,连日被泡在河中,已是面目全非。
“阿元,山上如何?”王超有些沉不住气,今天一仗,绥远守军差不多已打完了,明日若是戎狄再来攻城,自己的士兵若是不上,绥远城怕是要守不住了。
“还需一日。”陆元畅无奈地说道,北地春意渐浓,但水量增长还是缓慢了些。
“还需一日?”王超微眉,这一日当如何守城?
“王将军,切勿心急,属下已有良策。”陆元畅上前附耳,在王超耳边极小声的将自己的谋划说了出来。
第二日,花尔布勒果然再来,王超依陆元畅的建议,用自己的人换上了绥远守军的战服,加入了城防大战,绥远将士顿时士兵大振,让得原本就要陷落的绥远城居然如坚强的碉堡一般,不管戎狄大军如何攻城,都巍然不动。
“花尔布勒,宋定天已向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