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改了好几遍,还是和上次那篇《也谈实事求是,贫穷落后不是社会主义》一样,周晓斌依旧决定以不署名的方式偷偷寄到光明日报。上次的那篇文章,周晓斌也是后来在爷爷的内参中才读到的,当时还欣喜了好一阵子,也正是那篇文章让他对自己的文笔有了更多的自信。
不过他依旧觉得不能暴自己,也许署上自己的大名可能会给他带来巨大的政治荣誉,但他的层次太低了,还无法参与到那么高层次的博弈当中,他的生死存亡可能仅仅是因为某位领导人一句赞扬或者批评而发生改变。
所以,周晓斌觉得自己实在是伤不起啊,反正也没想过今后要当官,不需要去捞那些看起来虚无缥缈的政治资本,要是真的因为自己的文章而使这个伟大国家在未来坎坷的改革征程中少走一些弯路,他即使是默默地站在一旁也能感到无比的幸福。
回学校的路上,周晓斌骑着他那辆被同学们擦得锃亮的自行车绕道一个不起眼的邮箱前把装好稿子的信封塞了进去,然后若无其事的继续向学校进发。
周晓斌刚到二十六号楼下,还没来得及把自行车推进车棚,后背就猛地被人拍了一下:“大哥,你总算来了,兄弟等你等得好辛苦啊!”
周晓斌被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原来是王培年,后面不远处还站着刘振中,于是他狠狠地瞪了王培年一眼:“陪陪,你做人太不厚道了,我万一被你吓出心脏病来你负责的起吗!”
“陪陪”是周晓斌新给王培年取的绰号,他最近和人大一个nv老乡打得火热,为了赢得芳心,又是陪逛校园又是陪看电影,就差直接转到人大去读书了。
还没等王培年为自己的绰号申诉,后面走上来的刘振中已经笑着走上来:“xiǎ一斌,你真不知道,老王他刚才太窘了,就差去找堵墙一头撞死了!”
“哦?怎么回事,跟我说说!”
“不许说!再说,之前的约定就无效了!”王培年在后面急忙伸手过来捂刘振中的嘴。
刘振中轻轻往旁边一闪,就从容地躲过了以猛虎下山之势扑过来的王培年,继续说道:“不就是一顿饭吗,哥哥我不差这点钱!我跟你说啊”
“哥哥——!爷爷——!祖宗——!这总行了吧,我光明伟大的形象不能毁在这里,您老行行好,放我一马吧!”王培年看硬的不行立马来软的。
但我们刘振中是谁,那好歹也是经过这么多年阶级斗争磨练出来的一条好汉,对王培年的这种糖衣炮弹装可怜表示毫无压力,坚决要把他的丑事抖出来。
二十六号楼是留学生楼,学校本着外jiā一无xiǎ一事的原则规定外楼学生要进二十六号楼必须先填写进出申请条,写明进楼原因,找谁,哪个寝室。结果王培年刚才恰好忘了周晓斌的寝室号,只记得他住在二楼,于是随便填了个寝室号220。
结果管理员一看,瞪了王培年一眼就把他轰了出来,原来220恰好是厕所。
周晓斌只能感叹王培年的实力太强大了,这都能中奖!
“你们俩这么急着找我什么事啊?”周晓斌带两个人上楼,两人上楼前依旧要繁琐的填写申请条,周晓斌的寝室号其实是212。
“老刘叫我通知你一下,北外昨天来我们学校下战书了,邀请我们下午四点去他们学校踢一场友谊赛,待会儿一点半我们校队要提前合练一下战术,你可是主力,一定要去!”刘振中是校足球队的替补前锋,虽然水平很臭,基本没有上场机会,但他对校队的比赛却是乐此不彼,每场必到,就是站在场边从头看到尾也心甘情愿。
“放心,为校争光的怎么能落下我!就北外这种y盛阳衰的学校还敢来我们北大下战书,今天一定要给他们留下一个难忘的回忆!”周晓斌笑着说道,北外足球队在兄弟学校里面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