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泽美咲冲进大厅,见煜祺正靠在墙上大喘着气,鲜血已经染红了衣服。
煜祺!宫泽美咲立刻奔过去,你怎么样?弹片还没有取出来?
煜祺叹了一口气,怎么可能取出来可恶,差一点就抓到犯人了懊恼的将伤口按得更紧,煜祺咬牙切齿道。
不,这不怪你,还好你没事,不然回去之后我一定要切腹谢罪了。这起案子已经牵扯了太多的人,身边的人一个个倒下,我却什么也做不了唯一的心理安慰就是一一一一下一个可能就轮到我了。宫泽美咲用匕首割开煜祺为紧急处理伤口的而包扎的布条,由于弹片还残留在体内,伤口仍然血流不止。再坚持一下,急救组马上就赶到了。
美咲煜祺被放平躺在地上,伤口的疼痛让他说话有些有气无力。这次的案子绝没有那么简单,我们碰上了一个强敌
宫泽美咲将随身携带的止血剂洒在煜祺的伤口上,后者顿时疼的身体有些痉挛,但随即释然。
先别管那些了,养好伤才是最重要的。
宫泽美咲的电子终端嘀嘀作响,他知道急救组已经赶到了,打了声招呼就冲下楼接应了。
煜祺皱着眉头,e。h的话还萦绕在他耳边:
就算是杀人放火,撺弄人下锅,我的犯罪指数都不会有任何波动。
面对我这个无法被系统制裁的人只能用你们这些探员的个人意志来抹杀。
何以判断善恶?何以制裁人类?何以维持安定?如果不推翻那万恶的高墙,罪恶都市n一。3。将永远不会清楚这一点。
世界上总归要有那么一种判定标准,很难说这个标准本身是绝对正确的,因为这个世上绝对正确的事情都是相对的,而不是永恒的。
围绕着这个价值观,我们走上了不同的人生道路,选择了不同生活,也付出了无法挽回的代价。
你是官,我是贼,注定要对立相杀,但是不论维护者的你和推翻者的我下场怎样,这个都市的最终结果只有一个一一一一灭亡。
记住,我是纯白,而你们才是污黑。
纯白污黑你的判定标准又是什么呢?
煜祺脑海中浮现出e。h那纯白的发色,皮肤与军装。
他所说的自然不会是装饰在人外表的这些浮华,难道是,会是立场?
人们总是会把主观上正义的一方认为是白,反之,与其对立的势力便是黑。在他们两人的对话中,e。h主动将煜祺定义为官,他自己为贼,这完全不符合他所提出的观点。
况且,e。h对自己名字的解释是罪恶(evil)与恐怖(h一rr一r),这更与他的言论相悖。
难道,e。h只是思维混乱才说出了那些话?
不,不可能。
e。h的逻辑十分缜密,从他犯罪的手法就可以看出来,这样的人是不可能思维混乱的。
可是,煜祺也再找不出更有说服力的解释。
但他能够隐隐感觉到,这个自称纯白的年轻男子日后将会成为他们特侦组,城市安全局,乃至n一。3。的一个强敌。
急救组的处理员已经赶到,他们首先检查了煜祺的伤势,随后将他抬上了担架。
想不到,自己也有一天会落得如此凄惨,煜祺暗暗自嘲。
即使生活在繁华静寂之都n一。3。,即使是在科技如此先进的现在,即使身上留着旧世界皇族的血,可他仍旧是血肉之躯。
此刻,与千百年前并无不同,人的生命,还是一样的脆弱。
有人用温热的毛巾擦拭着他脸上飞溅的血污与沾染的烟尘,他因失血而双手冰凉,急欲触碰温暖来缓和身体的冷感。
一双有着温度的受突然握住了他的手,那人在他耳边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