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a市,景苑小区六栋六单元5021。
整个客厅弥漫着浓重的酒气,这些天他就守在这里,整整两天她都没有回来,而他没有了手机也没有再打电话。
知道再打电话也是那样的结果,他们还在一起
呵——项炜宸啊项炜宸,从小到大没有输过的你,竟然输在了女人上。
还是输给了那个人!
手一扬,头一仰,脖颈划出一条弧度,坚毅的下巴已经长出了青青的胡渣,眼窝有些泛黑,整个人不修边幅,看起来有些狼狈。
还是那天穿着的西服,颈间的领带不知道被扔到了哪里,胸膛的纽扣被崩开,露出结实的胸膛。
心疼啊,也许只有这种方式才能够抑制住那种疼,但是为什么却是越来越疼?
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他到底哪里做错了?他对她还不够好吗——!
昏昏沉沉的睡过去,再醒过来已经是下午,他站起身看着穿衣镜前的自己,前所未有的邋遢。
又是为了她!
烦躁的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扔出去,然后赤着脚走进浴室,半个小时后,拉开卧室的门出来,他已然是焕然一新。
精雕细琢的五官,俊美阴柔的面容,深邃犀利的黑眸,仿佛一股漩涡吸噬着所有人的心神,鼻梁高挺,薄唇轻抿,嘴角弯起讥讽的弧度,为了一个女人丧失意志,项炜宸,你丢不丢人?
此时的他没有穿着平时穿的军装,而是穿着一件宝蓝色的衬衫,颈间扣了两颗水晶纽扣,隐隐露出那结实有力的胸膛。
袖间的袖口解开,随意的挽起,有着平常没有懒散,却也别有一番风采,整个人看起来都不一样了少了一份凌厉,多了一份柔和。
当他这样出现在芙兰酒吧的时候,项楚希坐在大厅的某个水晶帘的包厢里差点吓傻,嘴里的酒生生咽下去,但还是被呛到了。
屁颠屁颠的跑过去,笑眯眯的说,“二哥你来了,二哥你随便坐,二哥你想喝什么?”
项炜宸瞥了他一眼,抿着唇,未置一词。
一个小时之后,项楚希从那个房间里出来,吓傻了似的拍着胸口,妈呀这太凶残了,他的心脏是真的受不了了
c
b市正值雨季,这期间还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带着些许的清凉,好似也在悲伤。
叶一涵跟着于秋云来到西山墓地,绕绕转转来到薛海琴的墓前,看着墓碑上笑得和蔼的薛海琴,心里一阵酸楚。
叶一涵将怀中的一束白菊花放在墓碑前,撑着伞站在雨幕里,伴着滴答滴答的语声,她轻轻的说,“姥姥,您这一辈子为母亲操了很多心,也为我操了很多心,我希望在天堂您可以好好的生活涵涵会常回来看您的。”
“还有,我答应你”
最后四个字,只有她知道是什么意思。
这四个字,到薛海琴过世前她都没能说出来,现在说出来却觉得轻松了许多。
紧紧的握住手中的玉石,她目光定定的看着墓碑。
于秋云又跟薛海琴说了一会儿话才带着她回去,叶一涵却说她就直接从公交车站坐车去市里车站回a市,等安顿好了,姥姥头七的时候再回来。
于秋云答应,但还是将她送到车站,看着她离开才回去。
现在回去,至少也要到晚上才能到家。
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a市也在下雨,本来拿着的雨伞当时就还给了于秋云,却没有想到现在还会用得到。
到了车站,钱包里的钱已经所剩不多,还好勉强够车费。
好不容易到了景苑小区,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家看看他回来了没有,刚进去小区在六单元下面就看到了他的车,显然应该是刚回来,要不然就会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