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之怪,世罕其伦!
汪啸风在弯刀的刀光笼罩之下,竟是凝身不动,鸳鸯刀挥舞,有如白虹贯日,在黑色光圈之下,东一指,西一划,出手并不见快但每一招都是妙到毫颠,恰恰将齐心王的攻势化开。看他刀锋明是东指,却忽地偏向西边,明是向右削去,却不知怎的,出手之后,却是向左戳来,而每一招都是攻敌之所必救守敌之所必攻,齐心王的攻势如风狂雨骤,却是无法使他移动半步。
原来这是汪啸风融合了鸳鸯刀c血刀刀法和冷心剑法新创出的一套刀法,非刀非剑,对付诡异的波斯武功正好用得上。齐心王的刀法乃是波斯秘传c中土罕见的武林绝学,斗了一百来招,竟寻不到敌人半点破绽,也不觉倒吸了一口凉气。俱明王在旁虎视眈眈,但不便出手相助。
两人各以怪异招数搏击,相持不下。但听得晨鸡动野,飞鸟鸣林,不知不觉已是清晨时分。齐心王久战不下焦躁异常,搏击更烈,汪啸风仍是不为所动,脚跟犹如钉牢在地上一般,刀势不疾不徐,竟似手挥五弦,目送飞鸿,凝重之极而又潇洒之极!
水笙埋头掩面不敢相看。忽听得汪啸风哈哈大笑,齐心王一声大叫!
水笙抬头一看,原来是汪啸风与齐心王交换了一招险招,齐心王横刀疾扫,不料一击不中,反而险被汪啸风刺中肋胁。二人换了一招之后,都不敢冒险躁进,又在那里僵持起来。
猛听得齐心王又是一声大叫,汪啸风长啸一声。水笙抬头看时,只见场中形势又变。那齐心王已不似先前的狂暴蛮攻,但见他如同挽着千斤重物一样,弯刀东指西划,显得很是吃力。汪啸风横刀当胸,面色凝重,好像全副精神都集中在对方的弯刀尖端,每隔一阵,才突然攻出一刀。两人出招都甚缓慢,看来似是在雨骤风狂之后重归平静,其实却是又各以上乘内功比拼,每一招一式,都蕴藏着无限杀机。
汪啸风的刀法虽妙,但刀光缭绕,却无法透过弯刀寒光,谢逊一看之下,便知他的内家真力,确是比对方尚逊一筹,仅能仗刀自保。谢逊暗吸一口冷气,不料总坛宝树王的武功如此之高!
这时冬日的朝阳已经升起,耀眼生缬。汪啸风面向阳光更是不利,但见那齐心王越迫越紧,抡圆弯刀,每招发出,隐隐夹有风雷之声。汪啸风的刀光圆卷越缩越小,慢慢地只在头顶之上盘旋着。齐心王猛地大喝一声,刀夹风雷,向着汪啸风的头盖猛砸下去!
水笙叫声:“不好!”再也顾不得害怕,拔刀冲出。说时迟,那时快,久已蓄劲待发的俱明王一声狂笑,身形飞起,长臂疾伸,呼的一声向水笙当头抓下。
水笙反手一刀,陡觉腰胁一麻,急急飞身掠出丈许,吸了口气,横刀回睨,只见那俱明王手上已多了一把弯刀,出手横扫,狠狠打来。原来两人适才换了一招,俱明王不知水笙所使的亦是宝刀,被鸳鸯刀的锋芒削去肩头一片皮肉。而水笙“登萍渡水”轻功虽妙,亦被他的掌缘扫中了背后的“脊心穴”,幸得两人都已避过对方的劲力,所受的刀伤c掌伤都是强弩之末的余势,要不然都要命丧当场!
俱明王不敢托大,抽出弯刀对付水笙的鸳鸯刀。俱明王的功力远胜于水笙,这一刀扫来,有如雷霆疾发。水笙不敢硬接,用鸳鸯刀使出玉女剑法,一招“玉女投梭”,避过刀锋,斜身进击。俱明王好不厉害,弯刀一抡,呼的一声,就把水笙连人带刀圈在弯刀的刀影之内。波斯弯刀长可七尺,舞动起来,一丈方圆之内,全避不开他劲力的攻击,水笙施展“登萍渡水”轻灵小巧的功夫,在弯刀的刀影之中窜来窜去,眼见性命已在呼吸俄顷之间。
水笙突然出手,大出汪啸风意料之外。他知道水笙已经胆寒,不大敢与人动手。他自己的功力虽然比齐心王略逊一筹,仗着精妙的刀法,尚能自保,他适才缩小圈子,正是配以神照经上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