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胡闹去,别拖累了大家!”倪氏兄弟原来最恨别人说他们阴阳怪气的,但又慑于汪啸风的威势,当下向谢逊怒瞪了一眼,倪不大道:“这笔帐,”倪不小道:“我们记下了。”谢逊也学他们的口气道:“下次我才找你们算帐。”
水笙忽然幽幽道:“我有一个办法,不知可不可以行得通?”
汪啸风随意道:“你说来听听。”
水笙道:“这廊阵我们既然闯不出,不如我们索性毁掉这个阵,这阵用的是木板木头,总不难毁去。”
原来水笙冰雪聪明,她是女儿家,心性善良,不喜杀戮,故武功比不上汪啸风。每次与汪啸风比试,占下风时她撇一撇嘴,跺一跺嘴,干脆不打了,汪啸风也奈她不何,她也用不着苦思破对方武技之计。而今她被阵所困,便想到不如干脆毁去阵势算了,这原本是平时的灵感,但却是破此“七曲九回廊”阵法的善计。
汪啸风笑道:“笙儿好计。我们苦思破阵之法,反而不求毁阵之道!这些木柱,因陈年累月,已经破旧不堪,以诸位功力,一个更次内大概可毁去大半,不过诸位万万小心,第一,这个阵势显然是‘七曲九回廊’的阵法,如果,这阵中灵柩便是这些油灯,既要毁阵便得先熄灭了它,也免得敌人看见我们。第二,我们把这些瓦顶c木柱c栏杆全都折了,便会有一条明确的路,但千万不要拆我们脚下的木板,这小池在此寒冬还不结冰,掉下去只怕是凶多吉少。”
众人大喜,纷纷动手,汪啸风专注地凝视着水笙道:“笙儿,你真了不起。”
水笙被自己夫君这么一赞,两边玉颊升起了两朵红霞,汪啸风看得痴了,在这样昏异的灯光下,水笙一点也不会变成诡异,反而有一种娇羞的美。
忽然又是一阵惨叫,汪啸风抬目一望,鼻子里便嗅到了一种焦辣的味道,只见那使链子枪的大汉,在吹灯时失手打翻了一盏油灯,黑油溅在手上衣上,竟全身发了黑,汪啸风叫道:“不好,有毒!”
复仇五雄想扑过去扶持那链子枪的大汉,汪啸风一长身拦住三人,朱子柳也抓住二人,汪啸风沉声道:“他身上有毒,无论如何碰不得。”
这时,那使链子枪的大汉,连脸色也成了灰黑色,只见他凸着双眼,向复仇五雄嘶声道:“不要碰我,我活不了的,为我报仇!”说着抓着枪头,反手一刺,刺往自己小腹里,倒地身亡。
复仇七雄只剩下五雄,自是大为悲愤,汪啸风长叹道:“适才那使流星锤的大汉死时,有一盏油灯熄了,也发出这样的焦味,我怎的没想到有毒。”
谢逊道:“既是有毒,让我来送它下水。”
朱子柳道:“我助一臂。”
谢逊双掌遥臂,掌风过处,油灯尽灭,那盛油的小盘子,也被推得平飞而出,落在池里,毫无一丝滴在廊上;朱子柳手中金光“飕飕”疾响,铁笔一到,已刺灭灯火,再一刺,也把盛油小盘震出廊外,落入池中,滴油不漏。瞬间,全部油灯尽落池中,奇怪的是,油灯尽灭后,藉着微弱的雪光,那长廊反而不显得似适才那么深邃。
众人没有了油灯的威胁,又勤快地拆起廊上的东西,以这些人的功力,要拆起木建的东西,自然轻松至极,只见掌风过去,兵刃过处,长廊上的木栏大柱,纷纷坍倒,忽然又是惨叫一声,众人望去,原来是“复仇五雄”中那使软索的大汉,在拆栏杆时不小心,把廊下木板也掀开了,一足便踩下池去,即时全身麻木,挣扎了几下,便完全沉没。只剩下几个泡沫。过了一会,浮上来的是一团四肢腐烂了但头部仍完好无损,骇然之色仍尽在脸上的尸首。
汪啸风与朱子柳阻止着那复仇四雄下去救人,半晌,汪啸风道:“我们还是拆东西吧,不过都要小心了,要是枉送了性命,谁也报不了仇。”
半个更次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