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慎重而从容的跟着。花铁干着走着,指着前面的一座破屋,大叫道:“阿福,阿福,快出来,有话问你!”
屋内的人,应了一声,开着柴房。花铁干怒道:“好没胆量的小子,还关起门来,怕人杀他不成!谁敢在水府作乱,这次我花老二就不会饶了他——”
王仲武忽然身子一蹲,沉声道:“有人翻墙入来!”话未说完,忽然冲天而起,像避过什么暗器似的,反击一掌!
这一掌遥劈在石墙之处,轰然一声,石墙坍倒了一角,灰尘漫天之际,只见墙外人影一闪而没。
花铁干怒嘶着冲了出去,边叫道:“王总捕头,你追那头,我追这边,看他往哪儿逃!”
三个起落之间,已追出园圃,但见前面的人,身法轻灵,花铁干眼见自己迫不上了,便大吼道:“贼子,有种别逃,跟你爷爷分个你我才走!”说着一掌劈去,砰然击中一棵树干,树崩倒,隆然声中,叶飞漫天,陆天抒c汪啸风二人,已闻声赶至!
陆天抒发出一声断喝道:“老二,是什么人?”
花铁干气喘咻咻地道:“有人要暗杀我们!”
汪啸风急问:“在哪儿?”
花铁干再看清楚,树断枝折,哪里还有人呢?当下怒道:“往哪儿溜了,这贼子,不敢跟俺交手!”
陆天抒道:“老二,你找到了阿福没有呢?”
花铁干道:“没有,他刚要从房子里出来,我们便遇上此人了。”
陆天抒惊问道:“王总捕头呢?”
花铁干道:“也是追人去了。”
陆天抒急道:“不好,快去救助!”
黄c白c黑三道人影,犹如鹰击长空,一起一落,已在十余丈外。
陆天抒c花铁干c汪啸风三人几乎是一齐到了柴房门前,三人同时站住,呆住!
柴房门前,站着一个家丁打扮的人,那是阿福。
不过阿福看到他们,没有作揖,也没有笑,只是双眼直钩钩的盯着他们。
阿福看到他们,眼睛瞪得老大,不过他既见主人也无所动,那除非是阿福看不到他们。瞪着眼而看不见人的人,只有几种人,瞎了眼的是一种,死了而不瞑目的人又是一种。
阿福没有瞎眼睛。
所以他只好是死人。
花铁干铁青着脸走前去,手指才触及阿福,阿福便倒了下去。
阿福前身,没有半丝伤痕,他背后却是血染青衫,似被尖利的兵器,刺入了心脏,刚好不致穿胸而出!
阿福没有合上眼睛,张大着嘴。
他的眼睛里充满惊恐,张大着嘴似要说些什么。
他究竟见到了什么人,竟如此恐慌?
汪啸风冷冷地道:“花老伯错了,你不该离开阿福。”
陆天抒叹道:“阿福已永远没有机会说话了,他究竟要说什么?”
汪啸风忽然道:“但愿王捕头能没事就好。”
话犹未了,一人已跃到柴房的屋瓦上,几乎一个踉跄摔了下来,花铁干惊道:“王捕头!”
王仲武勉强应了一声;跃了下来,脸色苍白,按着心胸,似很难受的样子。陆天抒急上前扶持着他,道:“王捕头,你怎么了?”
王仲武翻了翻眼,捂着后胸,浓浊地咳了几声,好一会儿才勉强说道:“我来到这里,发现有人,和花老伯追了出去,我眼看就要追着,忽然在石墙转弯处,有蒙面人掩来,好厉害,出手之快,令我闪避莫及,只有硬拼!我挨了他一掌,咳,哈,他,他也不轻,挨了我一拳!”
陆天抒长叹道:“为这件事,令王捕头几乎丧了命,真是”
王仲武烟叹道:“这不关你们的事,是对手大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