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落平阳被犬欺老百姓经常用这句话来形容,一个很牛叉的人处在某个环境内后,却施展不出自己的本事,被不如自己的人所欺负。
老道士说高飞是平阳之虎,意思是说他本事再大,但周身环境,或者干脆说是牢笼禁锢了他,让他根本没有做为。
同时也暗指高飞,他没有兴风作浪的机会,这和杜道长说他会遭遇克星是一个道理。
高飞身怀伟大志向,超绝的身手,千变万化的魔道,却先后被杜道长和老道士说他以后根本没有做为,这让他愤怒异常,下意识的攥紧双拳,嘶声问道“那个人究竟是谁”
究竟谁才是我的克星
什么才是囚禁我的牢笼
清风吹来,吹起老道士宽大的袍袖,露出他瘦骨嶙峋的手臂,像只用一层皮包裹着的骷髅。
他没有马回答高飞这个问题,而是望着罗公塔呆滞了半晌,才低声说道“那个人是你自己。”
“我自己”
高飞眼睛睁大,满脸都是不信的样子,吃吃的反问“阻止我的人,会是我自己”
一个人想去做一番大事业,却被一个人阻止,这个人却是这个人本身这话听起来很是矛盾,也说不通。
高飞还想再问,老道士却闭了眼不再说话。
“难道是我的心魔,还是c还是因为感情”
高飞缓缓松开紧攥着的双手,跟着沉默很久后,脸色忽然狰狞了起来,喃喃的说道“我可以不要感情,因为我本来没打算对任何人动感情,我绝不会因为儿女私情,放弃存世的使命”
老道士还是没有说话,像站在那儿睡着了那样。
高飞狠狠咬了下嘴唇,冷哼一声问道“第二个问题。”
老道士这才睁开眼,淡淡说道“再问,是第三个问题了。”
高飞却没有和他辩驳什么,只是突兀的问道“你也是魔道人吧”
老道士在用扫帚把人腿的肉扫掉,震死百条蛇儿时,脸色始终木呐呆板,好像不是在杀生,而是在扫地,像往常那样无聊的工作那样。
但在高飞忽然问出这个问题后,老道士双眼猛然暴张,陡然迸出两道寒光,像漆黑的夜里,天忽然劈下一道闪电那样,杀气十足,邋遢的袍袖也像风帆那样鼓了起来。
高飞心一惊,下意识的向后疾腿,一纵三米。
但等他左脚脚跟刚一落地,一只手攸地出现在他下巴下,捏住了他的咽喉
这只手,像从远古以来始终在这儿捏着高飞咽喉那样,让他根本无法逃脱。
高飞受惊后向后疾纵三米的同时,老道士如影随形的跟了来,像鬼魅一闪,也像根本没有任何动作,追了他。
咽喉被老道士那双干巴巴的右手抓主,高飞心狂震,本能的要抬手反抗,但全身却一丝力气都没有,只剩下满满不甘的万籁俱灰完了,我命休矣
老道士随手拿着个破扫帚扫地,都能把人腿的肉扫下来,更何况他此时用手捏着高飞的咽喉
满天神佛可以作证,老道士只需稍微一用力,高飞喉结会被捏碎。
而且高飞也能看出,和他脸面几乎贴着脸面的老道士,那双本该混浊的双眼,已经透出骇人的荧光这是失去心智的征兆,他已经没有任何活下去的希望了。
在老道士右手一紧c高飞竟然提前听到自己喉结碎裂的声音时,却猛地听到有声轰雷般的道号,从罗公塔那边传来“无量天尊”
轰雷般道号响过,高飞觉得脖子一松,再定睛看去时,老道士已经重新回到了石屋门前,垂首面对罗公塔那边默然而立,像刚才根本没有追过来掐住过高飞脖子那样。
如果不是脖子仍旧生疼,高飞都要怀疑刚才那一幕是幻觉。
“咳,咳我c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