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不要夜夜笙歌才好,不然岂不是毁了身子。
智帝左思右想都觉得不大安心,可又不好干涉太子的房内事,偏他又没个皇后去管这事。到最后还是百爪挠心一样的难受,不管又担心儿子的身体,管了又说不过去,说君王干涉太多
智帝想来想去,就立即派人去宣了旨意去太子府上,让太子专心养伤,太子妃要小心伺候才好
可惜去传旨的人,都没见着太子又不敢折回去,只好在殿外面等,弄的管家两股战战,左右为难,不知道怎么交代才好。
去叫太子起来,与太子交代不过去,太子妃那儿也是,可是让皇上的人在这儿左等右等的,也说不过去,传出去,只怕又会对太子不利,太子若落下了怠慢君王的名声可就难听了
管家十分为难,但传旨太监倒是挺淡定的,十分自然,看管家为难,还劝了几句,笑着道:“咱家等一等就好,不必为难,宣了旨,也好回宫与皇上交差”
“是是是”管家干笑着陪笑了几句,拿出十二万分的精神招待太监们。
一面又让侍女随时注意殿内的动静。两人的表情截然相反,太监老神神在在的,悠闲的喝着茶慢慢等,而管家几乎都要腿软的不行了
天色渐黑,早已过了饭时,太子别苑中,人人心思复杂。
本来圆房是喜事一桩,但是总觉得好像变成了不好的事情似的,尤其是智帝这么快的来敲打,来传旨
而大禹京城里的四宝,一整天都有点心神不宁,他无心批阅奏折,一个字都看不进去,干脆第一次将奏折丢开在一旁,找了根小刀和木头来做木雕,徐公公也不管他,只是陪侍左右。
不用说,这木雕渐渐的就有点成型了,只不过不是宝嘉公主现在的样子,而是小时不男不女,黑丑狡點的样子,倒有三分相似,但四宝还是叹了一口气,很不满意。
这神韵间其实差了很多很多
四宝有点恍惚,其实他的记忆里大部分的时候都是停留在那多年以前她小时的样子,现在想起来都有点恍如隔世之感
他抚着这根木雕,微微的又几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
有些人,只能放在心里怀念了,心还是有点麻木的痛感,不那么烈了,可是一碰就会生疼生疼,疼到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四宝抚摸着木雕,看着这一根,有点难受。
其实后来回京城,见过沈思思几面以后,他总觉得恍惚,因为已经有点记不起她绝美的样子,这些年里,只见过几面,她变化很大很大,让他几乎都记不大清,想刻竟也刻不出来,不敢刻出来,怕失了神韵。
近乡情怯,大约就是这种意思。
越是珍惜,越是不敢碰。
其实时间就如他刻的木雕一样,不知不觉中,已经失去太多太多了,那些流逝的时间,其实也像她的长相,不知不觉中才发现,那时她的样子,已经渐渐远去,微不可闻,唯有记忆还停留在脑子里,不停的旋转,这是唯一能怀念的方式。
想着她那时的样子,再想一想后来在大禹京城见到她时的样子。两相结合起来,总有一种恍如隔世之感
时间真的是最残酷的东西,短短几年时间而已,他最珍贵的人却失去了,想抓也抓不住,任他是这世上最位高权重的帝王又如何,在感情上,他依旧是个失败者
沙漏上的沙快尽了,而成帝也发了好一会儿的呆,徐公公实在看不下去,看着他盯着手上的木雕发呆,他也叹了一口气,转眼看着已经打磨好的放在架子上成帝每天都要亲自擦拭一遍的很多排木雕,上面都是同一个人的模样的不同表情的雕刻叹了一口气
他上前一步,打断了成帝的愣怔,低声道:“皇上,还得要批阅奏折呢,一会儿林阁老还要与皇上商量朝事,不如趁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