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翰林真的是恨不得躲的越远越好,总觉得韩骥绝非善茬。
果然,第二天一上朝就爆发了
因为,胜帝一直没有理会跪在金銮殿外的韩骥,一直装聋子,而韩骥拖着病体在外头跪拒了一夜,在大臣们来上朝的时候,惨白的身体轰然倒地,众大臣看着他轰然倒下的身体,就像看到大禹的一座守护神突然的没了
众大臣于是脸色都变了,叫来了太医院的所有太医,太医给韩骥瞧了脉,都摇了摇头道:“将军的身体已是强弩之末,本来就郁结于心,心脉受损,现在这秋凉夜森之天在这里跪了一夜,寒气入体,加上膝盖以下身体血液流淌不通,只怕是将军会瘫痪,一时恐怕不能好了,而他现在发着高烧,只怕是连命也不一定能保得住”
众大臣果然就没了脸色,一时之间议论纷纷起来,因为韩骥生病的时候,他们已经担心不已,在这边疆危急时刻,韩骥却病了,谁能出征?!
而现在太医院集体都在说韩骥不一定有救了,一时间脸色都白了,那大禹岂不是保不住了?!
众大臣心里一时想的极多,个个都紧张了起来,家国家国,他们想到的是大禹都保不住了,国不成国,家何以为家?!
反正就一阵衡量之后,韩骥被送回了府中去治疗,太医院院首带着所有人都在威远侯府去治韩骥,而众大臣便都去面见皇上,跪了一地,弄的胜帝脸上青了又白,白了又青,暗忖韩骥真是够狠,他连对自己都这么的狠
胜帝和殷相一时焦头烂额,却不知道怎么平息众臣之不忿,以及臣民之不甘。因为韩骥被抬着出了宫门的样子,突然满城皆知了
这件事弄大了,而胜帝一时之间弄的民怨四起。
而此事,沈思思也在听着加强改良版在宣扬进了耳朵里,因为春兰秋兰出门买菜什么的,听的更是丰富,李琛瑜又是出身官宦之家,自然有更多的渠道听到更多的内幕,这三个人就在沈思思面前说的是眉飞色舞的,不知道为什么沈思思听了就有点纳闷,道:“春兰秋兰,你们也是出身侯府,听了此事不担心吗?!”
“还有你,琛瑜,韩侯好歹是我名义上的爹,你怎么也这么高兴?!”沈思思瞪着他道。
“咳,难得八卦嘛,你是不知道现在京场闹的沸沸扬扬的,连茶楼里也在开始说书了,说的全是韩骥的佳话呢,暗讽圣上不恤下臣”李琛瑜笑眯眯的道。
春兰秋兰也笑着道:“我们是觉得外头说的夸张了一些,候爷虽吃了些苦,但也不至于向外头人说的那样,真的快死快残废了侯爷有武功的,所以我们倒不担心,不过此事我们也只敢在家里头说一说罢了,在外头是不敢说的,我们高兴是因为侯爷并未吃到亏啊”
“这倒是,可以说他是占了大便宜呢”李琛瑜神秘兮兮的笑着道:“现在外头到处风声很紧,民怨四起,都在暗讽圣上是昏君,我估计你爹他就等着圣上出手,他这么一出手,这昏君之名就坐实了”
“那你觉得,他会出手吗?”沈思思皱了一下眉头低声道:“反正我觉得这种利用民众的行为真的很不妥,也许他们是政治家,都太心狠了,而我只是一个平民,若是他真的出手,会有多少人冤死呢?!韩骥这一举确实是能激起民怨,可是会死多少人?!”
李琛瑜摆了摆手指,笑着道:“我倒觉得韩侯是在逼胜帝妥协罢了,你是不知道胜帝也是一个老狐狸,他才不会中招呢,接着看吧,嘿嘿。”
顿了顿,又笑着道:“他们君臣实在太了解彼此了,所以现在都在作戏,就等着对方中招,不过现在韩侯是占上锋的”
沈思思摇了摇头,道:“政治上的事,我们也玩不了,若是一个失误,会死多少人,我心里过不去这一坎”
李琛瑜微叹道:“可他终究是你名义上的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