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劲风飞旋里,突地发出轻微的“嗤嗤”声响,格雅陀闷哼一声,整个身躯平空退后一尺。
瘦僧章鲁巴惊道:“师兄!”
格雅陀深吸一口气,拔身而起,他望了望像粉屑般破碎去的两只大袖,又低头望着楼板上两个洞穿的脚印,枯木似的脸上浮起惊骇之色,肌肉一阵抽搐,他怔怔地望着趺坐在大杵上,丝毫不动的达克气。
“唉!”达克气轻叹口气,道:“这二十年来,你的功力竟然毫无进展,看来是参禅太多了。”
他似是不愿再多说了,摇摇头道:“你们都下去吧!”
病僧巴力道:“师兄,你真是不理全寺的生灵?”
达克气喃喃道:“天意如此。”
他又一次的闭上了眼睛,缓缓道:“这完全要看他意念如何了?”
格雅陀重重地哼了一声,道:“你不要以为练成了‘天龙瞑’便可如此。”
他话声还没说完,达克气沉声喝道:“下去!”
格雅陀大喝一声,怒推双掌,身随掌走,跃起四尺,一式“天龙舒爪”,双掌将击到达克气身上之时,十指倏然张开,如钩扣去。
柳云龙怒哼一声,脚下一移,自章鲁巴的身旁穿过,铜钹一扬往枯僧格雅陀的脚下削去。
格雅陀十指飞出,一齐击在默然瞑坐的达克气身上。
“嗤啦”一声,达克气胸前的破褴衣袍被撕裂开来,露出瘦弱无肉c根根肋骨蚵见的胸膛。
但是他十指一触达克气胸膛,却好似被霹雳击中,忙不迭地缩回双臂。
就在此时,柳云龙已手持铜钹急削而至,金风犀利,及肤生寒。
格雅陀脸色在这陡然之间,连续变幻了几次,他已不及考虑,双足一拳,上身一仰,斜飞而出。
柳云龙进步撩身,左臂一抖,手掌轻拂,“般若真气”发出,一股劲道弥然射去。
枯僧格雅陀脚步还未立在楼板之上,已见到柳云龙严肃地发掌出招,急忙中他一掌平推而出。
“哼!又是密宗大手印——”
“啪”地一响,格雅陀脚尖才点住楼板边缘,犹未站稳便被柳云龙的“般若真气”击中。
由于他在匆忙中发出“密宗大手印”,力道未纯,所以被那股弥然真气击得胸中气血震荡不已,再也立身不住,自钟楼跌下。
他吐出一口浊气,在身形跌下之际,双臂一振,手指一掏挂在胸前的珠串,猛地一抖。
柳云龙一掌逼下格雅陀,身后突地响起一道劲风,急啸旋动,往背后击来。
他弓身滑步,一个大回旋,有似风车般地转了过来,手中铜钹脱手射出,一道剑光,划行一条圆弧,射将出去。
瘦僧章鲁巴眼见枯僧格雅陀被柳云龙打下钟楼,他默然不吭,一掌飞出,击向柳云龙背心重穴,想要在猝不及防之际,置他于死命。
谁知柳云龙反应迅速无比,陡然之间,翻身c飞钹c出剑,一气呵成,毫不停滞地疾攻而去。
章鲁巴一掌将飞来的铜钹拍开,只震得手腕隐隐作痛,他心里一惊之际,眼前寒芒进现,剑锋犀利地穿过掌风,急射而来。
他嘿的一声,脚下微退半步,左袖一拂,往剑上卷去,右掌一缩一沉,力道陡然一加,往柳云龙脐下压去。
柳云龙双眉一轩,剑锋一旋“将军挥戈”,一招二式,颤出一片凄迷的剑影,将对方攻来的双掌齐都挡住。
他这一式辛辣明快c诡谲的剑路行处,章鲁巴左袖一截被削去,剑尖划破他的手腕,鲜血立即滴落下来。
这些动作都是在刹那之间完成的,等到章鲁巴受伤后退时,柳云龙已飘然翻身。
他轻喝一声,剑式回圈,叠出两层剑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