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在胡闹,你年纪已经不小,怎可如此!”
西门婕眼眶一红,泪水流下,她泫然泣道:“刚才我以为他一定要娶东方萍,现在东方萍既成了我嫂嫂,那我”
西门熊一听,几乎把胸口都气炸了,他厉声道:“你就是为了柳云龙那小子,不愿嫁给东方玉?”
西门婕默默地点了点头。
西门熊勃然大怒道:“我一定要你嫁给东方玉,你敢不听我的话,哼!”
西门婕全身一颤,仰起满是泪痕的脸,望了西门熊一眼,便号啕大哭,挣脱西门熊的双手,掩脸飞奔而去。
西门熊见西门婕向马车奔去,余怒未息地叫道:“你若是不听我的话,我生劈了你!”
西门婕钻进了马车,“砰”地一声,将车门关上。
翠玉跟着西门婕走进马车,她的眼角也挂着一串晶莹的泪珠。
西门熊脸色涨得通红,双手紧紧地握拳,骨节像炒蚕豆似的一阵乱响。
他侧面一望,见到西门奇双眼中满是仇恨地望着柳云龙。
他叱道:“混账!还不去照顾你妹妹!”
西门奇应了一声,也不敢回话,飞身跃向黑色的马车而去。
西门熊说道:“你送婕儿到西安城里等我!”
西门奇答应了一声,跨上车辕,对赶车的马夫道:“你下去替我跟着我爹,我来赶车!”
他挥起马鞭,“咻”的一声,鞭梢掠过空中,划一个半弧,抽在马身上。
马声长嘶中,车声辚辚,那辆黑色马车向西安城驰去。
西门熊猛然回过头来,脸上一片杀意。
柳云龙仍自呆凝地站立着,失神地将眸光投注在云天深处,心底无边的哀伤,化成串串泪珠,洒落胸前。
他的情感是如此的丰富,故而当他悲伤时,他整个心灵都陷入痛苦悲哀中,再也顾不到外界的任何干扰了。
西门熊满脸杀气地向前走了两步,突地心中一动,暗忖道:“这小子如此的伤心痛苦,看他泪如雨下,却又没哭出声来!这种悲伤才是最深沉的伤痛,也是最为戮害练武人的心志,我何不稍等一下,待他哭个痛快时,浑身气脉虚浮之际,再给他厉害瞧瞧!”
实在说来,他对柳云龙一身怪异的毒功,也甚为忌惮,所以眼见这种好的时机,不由暗自欣喜,而不打算立即上前与柳云龙较量。
柳云龙默然无声,但是无比的痛苦却似一把犀利的锋刃在缓缓地割着他的心。
无声的流泪才是最深沉的痛苦,才是最深沉的悲哀。
柳云龙仰首着苍穹,眼前一片茫然,在迷茫中,他似乎又见到东方萍那楚楚的风韵。
他幽怨的眼神,那凄惋的脸靥,直在眼前不停地晃动。
他向前走了两步,嘴唇嚅嚅而动,喃喃道:“萍萍,萍”
他心里一阵激动,只觉喉头一甜,吐出一口鲜血。
西门熊得意地一笑,他暗暗地叫道:“小子!只要你再吐两口血,连我十招都抵挡不住。”
柳云龙双手捧着胸口,悲痛地呻吟两声,弯下腰去,又吐了两口鲜血。
西门熊哈哈大笑,上身毫未移动,已跨出两丈开外,立身于柳云龙面前。
他脸上浮起一片杀意,狞笑地道:“柳云龙!”
柳云龙自痛苦的沉思里抬起头来,他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像座小山似的站立在眼前。
擦了擦泪水,他方始看清楚站在面前的是西门熊,顿时,他自迷惘中醒了过来。
西门熊咧开大嘴,冲着柳云龙一阵狞笑,道:“柳云龙,我警告你,从此你不能再与东方萍见面!也不能与我的女儿见面!”
柳云龙精神尚未稳定,他喃喃自语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