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散出一层轻雾似的白色气体,绕着身体回转,脸上及皮肤现出一层晶莹的光芒,仿佛是玉石所雕成的玉人一样。
本无禅师惊喜道:“小师弟真的已练成‘般若真气’了,你看他已至反本还虚的地步。”
“阿弥陀佛!”昙月合掌道。
“我昆仑将自此大放异彩了”
日影渐移至中,淡淡的阳光下,柳云龙呼了一口气,睁开眼睛,他将视线投在自己所设的“十绝大阵”上。
“咦!”他一愕道:“他怎么已走过四个门户?莫非他已摸通了?”
七玄魔君一生浸淫阵法之中,自命为一绝,自然有他独到之处,故而他虽然从未见过这“十绝古阵”,但却依推算之理,连闯四重门户。
七玄魔君仰天狂笑,大步踏出,道:“这一场你赢了,因为我破不了这个阵。”敢情他因过度耗费心血而致脸色苍白。
“阿弥陀佛!”那一排僧人将站起来,朝柳云龙道:“恭贺小师叔。”
本无禅师站将起来道:“师弟,用饭去,饭后再赛第二场。”
七玄魔君笑呵呵道:“为了你这个阵,我当要浮一大白,小娃儿,你跟我喝点酒吧!”
柳云龙摇头道:“在下滴酒不饮,为了等下就要来的三盘奕棋,更不能喝了,尚请前辈原谅。”
七玄魔君掀须大笑,道:“我真是愈来愈喜欢你了,喂!小娃儿,你也不用再费神了,跟我走吧!从此我再也不跟这些秃驴找麻烦。”
柳云龙道:“在下现为昆仑弟子,本门第一条戒律是不得欺师灭祖”
七玄魔君一愣,随即笑了笑,飞身跃往后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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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日影西斜,寒风渐起,在古松下柳云龙与七玄魔君对坐着,在他们面前是一块白石刻好的棋盘,此时两方对垒,黑白子布满棋盘上。
七玄魔君持白子,目光凝注棋盘中,沉吟许久还没有放下那颗拈在手指上的白子。
本无禅师和他三个师弟齐都脸现紧张地望着密密的棋盘,因为在两盘里,柳云龙和七玄魔君都是一胜一负之数,胜败之关键完全取于这一盘了。
柳云龙仿佛木雕泥塑的菩萨一样,尽管寒风吹得他衣袂飘飘,他也没移动分毫,现在,他已将全部心神投入在每一颗棋子里。
放在本无禅师面前的沙漏,粒粒细沙落下,很快的便漏满了,本无禅师伸出手去,将沙漏倒置过来,一粒粒的沙又落下
七玄魔君瞥了下沙漏,迅速地收回目光,将手中那颗棋子放在棋盘上的一角。
柳云龙目光神光一射,敢情七玄魔君所下的这一着,确实是化腐朽为神奇,整个地挽救了他此处的劣势。
这下该轮到柳云龙皱眉头了,他抬起一颗黑色的棋子,沉吟了半晌依然没有放下去。
就在这时,山下数声闷哼,惨叫声声中,三条灰白色的影子跃了上来。
在斜阳下,三绺白髯随着晚风飘拂着,三个老者冷峭地望着全在入神的古松下各人。
柳云龙额上汗水直滴,他心力交瘁,连手指都微微颤抖,只见他犹凝了好半晌,两指夹着颗黑子放了下来。
七玄魔君哼了声,拈起一枚白子,方待放下,便见棋盘上所有的棋子都被一股狂飚拂走。
他勃然大怒,一抬头瞥见那三位老者并排站在石板道上,正冷冷望着这边。
他长身立起,狂笑道:“我道哪个吃了豹胆熊心的,敢在我面前撒野,原来雪山三魔来了。”他脸一沉:“我老人家生平最忌惮的便是当我面逞能之人,雪山三魔,你们是死定了。”
他活声未完,长袍倏地鼓起,冷哼一声,双袖挥出,两股锐利刺目的气劲自袖下飞出。
雪山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