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欢不为所动,只是心平气和地驾驭胯下坐骑,勾挑之间,这匹倔脾气的赛马终于安稳了下来,步伐平稳矫健,速度慢慢地提了上来。
他胯下的这匹赛马,才从国外买回来不久,驯马师一直都在悉心照料,通过互相之间传递出来的善意慢慢将其驯服,只是很不巧的是,这个过程相当漫长,而靳江群在询问了经理之后,就耍了个手段,让驯马师将这匹还未完全驯化的精良骏马牵给了李欢,为的就是让他在众人面前摔落马蹄之下,最好被踩上一脚就更好了。
当然,他的诡计并未得逞,他不知道的是,李欢的父辈中,善于骑射的高手多不胜数,他虽然没有见过自己老爸在山野之间策马狂奔的那份桀骜,但是其他叔伯却很乐意带着李欢进山狩猎,而从那个时候开始,李欢就对骑马这种被现代人称为贵族运动的技艺深感兴趣,只是到了后来,打猎的行为被禁止,李欢再没有那种策马狂奔的体会。
对付这种即将被驯服骨子里野性的血液已经流失大半的国外良驹,李欢自然不需要太过费力,一圈下来,胯下的坐骑便温顺了许多,被李欢在屁股上猛地一拍,那匹尚存野性的赛马顿时嘶鸣了一声,四蹄飞扬,踏着一路烟尘,狂飙了起来。
要论起赛马的血统,李欢坐下的这匹,相比较靳江群来说,丝毫不会逊色,加上李欢超高的骑术水平,整个人坐在马背上,身体随着马蹄狂奔的节奏上下起伏,完全没有被马背猛烈撞击娇嫩臀部的失误,这样的配合几乎毫无悬念是最完美的。
靳江群再次回头的时候,竟然看到李欢的赛马竟然已经超过了国字脸,正紧追在面瘫男马屁股后面,看那架势,就连前面的赛马都隐隐脱离跑道,给后面的李欢腾出了超越的空间。
那飞扬的马鬃,铿锵有力的踩踏,不时从鼻腔中喷吐出来的响鼻,都带着一种勇往直前的霸气,仿佛它就是赛场上的霸主,其他同类都将被会它彻底征服在马蹄之下。
果然,等到第二圈跑完,面瘫男已经被彻底超越,李欢俯身策马,手中缰绳抖动,马嘶长鸣,竟然给人一种千军万马千里追击落魄穷寇的气势。
靳江群终于意识到自己似乎犯了一个错误,他只是单纯地从外表的衣着装扮来看,认定了李欢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家伙,没有那种能够让孙菲菲彻底被其征服的财富和地位,所以他才会以为像这种只有有钱人能玩的起的赛马游戏,根本不会是李欢的强项。
然而,结果却出乎意料,这让他顿时觉得自己被这个狗日的社会欺骗了!
看着李欢的赛马紧追而来,靳江群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扬起马缰用力一甩,口中大吼了一声,刺激的他座下赛马顿时长嘶一声,奋力向着终点狂奔。
李欢听到靳江群声嘶力竭的声音,抬起头看了一眼,见靳江群俯身在马背之上,身体几乎与马背贴靠在了一起,不由地脸上一喜,暗自庆幸了一下,缰绳猛地一抖,刚刚还稍微控制了点速度的赛马,顷刻间撒足狂奔,到第三圈进入冲刺阶段的时候,李欢的赛马已经追上靳江群赛马半个屁股。
“哼,已经晚了!”靳江群嘴角动了动,只是在这种糟乱的场景下,李欢却没有听清他说的什么。
当然,李欢就算听到也不会在意,他只是轻轻扯了一下马缰,脚背用力在马腹上拍了一下,顿时边听到他胯下的赛马发出一声刺耳的嘶吼,壮硕的身体贴在前面那匹马屁股上一扫,顿时便听到一声惊声嘶鸣,强壮的赛马竟然在进入终点线之前不到七八米的距离猛地跳到护栏之上,一下子就将马背上的靳江群摔了下来。
赛马受惊非同小可,一不小心很可能就会被马蹄踩踏致残,还好靳江群落地的时候很没有风度地打了个几个滚,避开了马蹄的践踏,只是从马背上摔下来,尽管地面都是松软的土质,也摔得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