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马上拱了拱手,“原来如此,午县丞,那么你为何坐在下位。”
莫小飞看出,张怀安坐在屋内的牌匾之下,而左下方是顾风,右下方是朱来福,堂堂县丞居然坐在末席,也难怪会有此一问。
一时间屋内几人都把脸给垮下,特别是顾风,莫小飞的话像是质问一般,自己这个主薄凭什么坐在县丞之上。
午良家听到此,干脆把脸转到屋梁上,顾风更是一副愤怒的表情。
莫小飞猜到,自己是捅马蜂窝,这些人并非是一条心,看来乌县官场分了两派人。
自圆其说,莫小飞说道,“看来乌县的官员都是平易近人,以张知县为首,大家都不分职务高低,以姓名字母为序,排名不分先后。”
字母?
几人诧异之时,张怀安喝了口茶,翘腿讲道,“莫典史,县里议事,我没开口,一般情况是没有人说话的。朱巡检,之前县里因为没有配备典史,所以县狱你一直兼着,如今莫典史来了,县狱的事儿你们移交一下,以后你还是管街面。”
“是,知县大人。”
朱来福的权力缩减,心里很是不悦,不过人家是名正言顺的典史,自己让出是早晚的事儿,只是不知道这莫小飞什么来路,他不是杜挽月的表哥,怎么混进县衙里来了。
莫小飞觉得自己应该有班底才行,县衙里的衙役太少,几项工作还得轮流做,这怎么能合理推动工作,于是说道,“大人,下官冒昧讲一句,乌县的衙役是否应该增加了,县衙里应该不差钱,多招十来个人,还是养得活。”
莫小飞可不愿意和朱来福共管几人,想必朱来福也是这样想的。
谁知县丞午良家冷笑一声,说话一点儿不避讳,“哟,莫典史头一天到任便官威十足呀,新官上任三把火,你把狱里那一亩三分地管好便得了,何必插手县务。乌县哪里不缺银子了,我告诉你,眼下乌县的银库里,不足二千两银子!粮仓之内,大米不过百余石!”
说话之时,午良家横眉竖眼,语气十分愤慨。
县里居然这么穷!
虽然莫小飞不知道“石”是多少斤,不过听午良家的所讲便知道,一定很少,打量着午良家的衣着,此人着实寒碜,相比之下,自己也比午良家要光鲜许多。
流水的银子被张怀安和贪墨小吏私吞,他们的钱财定不比公款少,从一个小县便可以看出国家的,这样的朝廷简直是病入膏肓。
莫小飞不再提及增加人手之人,转而说道,“知县大人,衙役可以不增加,不过人员上必须得固定,这样方便咱们管理,要不这样,县狱里我只要两人足矣,剩下的便分给衙堂和巡检司。”
朱来福可是求之不得,管人那就是最大的权力,衙役们谁不经常上供,自然是人越多越好,越固定越好。
但朱来福不敢猜乱猜测张怀安的意思,于是说道,“大人,县狱加上莫典史,三人确实够用。”
张怀安想了想,道,“嗯,巡检司负责街面的安全和秩序,人手不能少,这样吧,给你拔固定的十人。”
莫小飞听廖大勇讲过,县里一共就二十几名衙役,张怀安这样安排,把近乎一半儿的人都留在了县衙当中,也许贪官就是这样怕死,堂上六人足矣,约十人在县衙里待着,分明就是做贼心虚的表现,想让更多的人保护自己。
很快这事情便敲定下来,接下来讨论的县务大事没有人能插上嘴,这哪里是一场的会议,完全是张怀安在布置任务。
最可笑的是有个戏班子,戏班五人全部下狱,罪名是唱戏之时惊忧地方百姓休息。
莫小飞插上了嘴,“大人,他们是在夜里唱曲时被人百姓举报?”
张怀安摸了摸他巴大的耳朵,“谁说只有夜里唱才有罪了,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