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远的远方,有一阵一阵的响声。
古地和凌杳对视了一眼,他们听得出来,那是枪炮声。尤其是机枪的扫射间杂着点射,很容易和鞭炮声区分开来,而且,鞭炮声也绝不可能传得这么远。终于有人类活动的痕迹了,可对于他们来说,这会是幸运,还是不幸呢?
声音在几公里外,几公里外,应该是个山谷。
枪声很激烈,也许,一场伏击战正在上演。
“会不会,”古地看着凌杳,说:“是哪个军区的部队在演习?”在他的望远镜镜头里出现的,并不是身穿迷彩服的现代化军人,而是一些身穿深灰绿色军服的人,他看到的武器,也以步枪为主,少量的重机枪看上去非常老式,如果他没认错的话,应该是那种马克心重机枪。
“演习?”路晓飞放下望远镜,说:“你还不如说是拍电影呢。可是,那是哪支部队的军服?”
古地把望远镜递给凌杳,凌杳看了,说:“可以肯定一点,不会是红军的,军服的样式像是抗战时期国民革命军的军服,但是颜色不大对。可惜我们看不到他们的帽徽。也许就是拍电影吧。”
“拍什么电影?”古地说:“平型关大捷?可我没看到摄影机。”
凌杳说:“那你的意思是,我们可能真的穿越时空了,而且是回到了民国?那现在是哪一年?让我想想,无论是蒋介石的军队,还是冯玉祥阎锡山的部队,都没有这种颜色的军服。军服的颜色虽然不能说明问题,但是我还是不相信会有这样的事情。”
古地说:“你忘了,你前两天才说过,我们所学的历史不一定真实。如果我们真的穿越时空了,未必会回到原来的历史中,或者原来的历史因为我们的出现而发生了改变。你还说了什么原因与结果的关系。现在你倒不相信吗?”
凌杳悲伤的说:“我是不愿意相信。如果这是真的,那就意味着我们无家可归了。”
袁维绪静静的看着凌杳和古地分析,对眼前的状况,她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许女生天性就不喜欢做这种思辨性的事情,她需要的,是一个定论,还有,告诉她接下来该怎么做。只是,从他们的话中,她越来越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恐怕他们真的回不了家了。
激烈的枪声大约响了一个多小时,一个小时以后,枪声变得零零星星。那些埋伏在山脊上的士兵也陆续的走出了自己的位置,往他们前面的山下走去,看起来,是在打扫战场了。
一直到枪声完全停歇之后,古地他们才小心翼翼的走向了那座山头,迎面吹来的风里,有硝烟和血腥的味道。这种味道清楚地告诉他们,前面刚刚发生了一场热兵器时代的战斗,而不是他们的幻觉。
爬上山头,他们看到了无数的散兵坑和满地的弹壳,还有弹坑,血迹。而山下是一条公路,公路里摆满了被摧毁的汽车和大车,还有骡马的尸体,尚在燃烧的火焰,以及草草堆积的坟头。
又是夕阳西下的时候,夕阳似乎也染了血色。
凌杳观察了山脊上留下的痕迹,说:“绝对是一场经典的伏击战,以绝对的优势兵力在很短的时间内解决战斗,袭击的应该是一个运输队,兵力在一个营以内。”凌杳喜欢历史,尤其喜欢军事历史,只是他平时很文静,像个女孩子似的,大家也从来之拿他当小弟弟看。直到和古地打架前,他都一直是这种形象,而古地挨的那一拳,让他重新认识了这个小弟弟,显然这家伙平时在家是吊有沙袋的主,他深感受到了这小子的欺骗。
“分析得很有道理。”古地说:“我们下去看看吧。”说实话,他关心的是那些被摧毁的汽车大车里,会不会有食物。如果实在没有,那些被打死的骡马也可以烤来吃。基本上他们可以确定一件事,那就是他们实实在在的穿越了时空,出现在上个世纪的二c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