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几十人组成的少林武僧,尾随在一位手执九环金钢混锡杖的老僧,急急朝一苇亭赶下来。离得尚远,一声“阿弥陀佛!”的佛号传来,犹如在耳边响起一般。可见来者内力之深,当世罕见了,而且更难得的是悠远而不散,洪博而不刺耳,这份功力就不仅仅是内功高就能达到的。
那佛号便是走在众武僧最前的老僧发出来的,只见他脚下稳稳一步步踩出,每一步都掠出三c四尺远,僧袍轻摆,似缓实急,他后面跟随的众武僧几乎是小跑才能追上他的脚程。转眼就来到无色禅师身边,上下打量了几眼秦潇和小龙女,不住点头,稍歇才道:“真乃少年英杰也,大胜关陆家庄一战,秦少侠的所为,所言,早已传遍江湖,想不到却是如此年轻。老衲少林方丈天鸣,本方外之人,不想参与尘世之事,但今日却要破例,与少侠共饮几杯素酒。”
众僧早将一苇亭整理好,摆上素酒,素菜,干果,及许多下酒素品,看来方丈得了消息,是有备而来的。秦潇看了一眼这个长眉慈目,白须红面的少林方丈天鸣大师回道:“方丈言重了,秦某初出江湖,德浅艺薄,怎么当得起英杰两字;而且,你看这”说着拿眼看着小龙女。
天鸣方丈举掌当胸:“阿弥陀佛,少林不接待女菩萨,是寺中严规,不可更改。所以老衲出寺相见,还望秦少侠勿怪武僧们鲁莽,勿怪少林简慢,就在这一苇亭中坐坐如何?”秦潇还礼道:“方丈既如此说,秦某远来是客,客随主便,就与方丈及众位大师喝上几杯。”
“秦少侠请!这位女菩萨请!”方丈见秦潇并不嫌在亭中相待,作了个请的手势,引秦潇,小龙女入了一苇亭,无色也相随而进,其他僧众却在亭外静静的站着不敢上前来。
几人虽在凉亭之中,也分宾主坐下,秦潇道:“天鸣方丈,此次晚辈前来少林,乃是为找在下兄弟而来。只是于路中与我的嗯,与我的妻子走散,她先到了少林,这才引出误会,还请方丈不要怪我等闯寺之罪。”小龙女一听,脸腾的一下红到了耳根,拿眼瞅了几眼秦潇,低下头小口的咬着干果素点。
天鸣方丈“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请问秦少侠所找之人,是否姓杨,名过?”秦潇一听,知道那小子肯定来过少林了,忙回说:“正是在下兄弟,不知大师是否见他曾来?”
天鸣方丈道:“嗯,杨施主确实到过寺中,他言及自幼父母双亡,全赖师傅与兄长将其带大。如今渐长成人,才知当年父母之艰难,每每痛心挂怀不已,却已不能再尽孝义。兄长告诉他,若能亲手抄写经文拿到坟前烧化,定能让九泉之下的父母受益良多。他便记在心上,后来听人说少林寺佛缘深广,藏经最多,故特来少林抄录几部佛经,想拿到父母坟前烧化,也算对父母的一点孝心。
老衲见其言及父母,涕泪俱下,如此心诚,这般孝道,实在难得;又这般看得起少林,便派人取了几部经书与他抄录,后来他又自己选了几部经书,共抄了十几部经书,这才下山而去,难道秦少侠便是杨施主口中所说的兄长?”
秦潇一听,这小子也够能编够能演戏的,什么乱七八糟的都给他想出来了。当下笑道:“正是,不知我那好兄弟何时下山的?”
“两日前便已下山,秦少侠若此番只为寻他,却要白跑一趟了。”无色接口道。
秦潇喝了一口素酒道:“也不算白跑,能结识天鸣方丈,还有无色大师这样两位武林中响当当的前辈,也是晚辈的福份。”
俗话说“花花轿子,人抬人”高帽子,好听话谁都爱听,连跳出三界外的和尚也不例外。天鸣方丈修为高些,并不动声色,无色禅师却高兴地对着天鸣道:“能结识秦少侠这样的少年俊杰也是你我之缘了。”几人相互吹捧,喝酒论谈,小龙女很文静的坐着,吃了点果品,听三人说话看三人喝酒,一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