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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喜怒不形于色。

    我从不吵架。

    杀人才是我的风格。

    你讨厌他,他也讨厌你,都达到了某种程度。

    那么最简单解决方法就是:做掉他或被他做掉。

    这是流民法则。

    我一贯严格遵守的人生哲学。

    现在起,我将留意令狐茧每个细小破绽,然后伺机一击致命。

    这段时间,我反倒会特别听话。

    听他的话,让他以为我已被权威所慑服。

    善攻者动于九天之上。

    善守者藏于九地之下。

    孙子说话就是他妈的有道理。

    虽然他的名字很逊。

    “咳!”我清清嗓子,幽幽道:“好,说吧!让我做什么!”

    令狐茧沉吟片刻,阴森森道:“等你伤势痊愈后,自然就知道了。”

    “我保证是一件有趣的事。”

    “也许是你这辈子经历过的最奇妙的事。”

    我笑了。

    脸上像盛开了一朵花似的,悠悠道:“希望如此!”

    “不过在做它之前,我需要一件武器。”

    “苍月岛上佩戴的那柄剑。”

    “还有一把很锋利的匕首。”

    “如果见不到这两样东西,任务也许不会成功。”

    令狐茧满不在乎道:“没问题!”

    我无法抑止狂喜心情。

    原来这蠢货不知道赤月魔剑的珍贵。

    如果是小弟就一定会拒绝。

    因为那么做很愚蠢。

    给老虎插上翅膀。

    将蛟龙送入深海。

    手持赤月魔剑的我,连神佛也敢弑戮。

    我笑得越发欢畅。

    想到令狐茧会被小弟痛骂,我开心之极。

    就在乐得差点得意忘形的时候,蓦地发现公羊冶一双莫测高深的眼神。

    比起疤脸,这位温文尔雅的学士更难惹。

    “因为你太精明,所以得不到小弟信任吧!”

    一念及此,我也冲他神秘一笑。

    他表情一呆,遂也悠然自得报以一笑。

    室内陷入微妙沉默。

    自以为是耍了漂亮一手,令狐茧得意洋洋。

    他居高临下道:“你安心养伤吧!”言罢根本不等我答应,就转身离去了。

    那架势像把一块儿骨头扔给一条狗。

    我幽幽一笑,什么都没说。

    只是眼神随着他的背影,渐渐消失在门外。

    “阿嚏!”公羊冶剧烈地打了个寒战,揉揉鼻子道:“嗯,天气有点凉!”

    我脸上不动声色,心里暗暗冷笑。

    锋芒毕露的杀意,有时候意味着友好。

    敌人的敌人,通常就是朋友。

    连我都懂的道理,公羊冶没理由不晓得。

    我淡然道:“不错,最近天气多变,要担心着凉啊!”

    公羊冶慢条斯理道:“是,风寒不算大病,若变成伤寒就了不得了。”

    我饶有兴致地道:“总管大人对伤寒有研究吗?”

    公羊冶叹道:“久病成良医,在下对很多病症都略知一二。不过奈何没有猛药!”

    我微笑道:“真巧,我家祖传恰有一张偏方,猛是很猛,就是没有时间煎熬。总管可有病人需要吗?”

    公羊冶剑眉一扬,道:“那太好了,等在下联系妥当,定来上门求药。”

    我露出白森森牙齿,冷笑道:“放心吧,一定药到病除!”

    公羊冶一副心事已了的模样,踱着四方步离去。

    室内只剩下采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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