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失血过多,大脑开始昏昏沉沉的再不清楚了。
“啪啪啪”
一瞬间,我迅雷不及掩耳地在重重拍出九九八十一掌,封闭了全身穴道。
血终于止住。
剑却再也没有力气拔出。
我努力睁开眼皮,迫使自己不马上晕过去。
虽然不知道绿萝家庭背景,但能用的起“吞日剑客”的绝对是大户,我可不想落入他们手里。
胡同里静悄悄没有半点声息,像是一座坟墓似的。
绿萝见势不妙,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说实话,若她仍留在这里,我定要杀人灭口的。
走了也好,也省得我崩裂伤口,加重伤势。
我咬牙切齿地走向街道,每一步都要费九牛二虎之力。
路好慢长。
短短十余丈距离,足足挪移了半个多时辰。
我浑身上下被汗水浸透个遍,整个人像水里捞出来似的。
嘴唇干涸得像是皴裂的土地。
凭借着坚忍不拔的毅力,才堪堪走完全程,也坚持着绝不昏睡。
幸运之极地,街口不远正巧有一辆马车,车夫头上盖着一顶破帽大作鼾声。
我禁不住一阵狂喜,颤颤巍巍地一步一步挪过去。
眼看着就要触及马车,突然街角传来一阵整齐划一的脚步声。
“城卫军!”我大吃一惊,心脏都吓得差点跳出口腔。
京师的夜戒备森严。
虽说还没达到战时宵禁的地步,但若满身是血身插利器的话,怎都逃不过刑罚制裁。
而城卫军三座大营拱卫着皇城c宫城c外城。
他们有权对任何嫌疑人先斩后奏。
“吱呀!”车门骤然开阖,我闪电般窜入厢内。
一瞬间,浑身像散架似的剧痛无比,我差点咬掉下唇,那感觉真不是人受的。
我不知道自己为何还是那么清醒,也许因为没抵达安全地带吧!
一眨眼像一个世纪般漫长。
结果幸运再度光临,城卫军并未拐入这条偏僻街道,而是笔直开往城门。
我心神一松,车门却猛然开启了。
月光掩映下,我看到一张惊骇欲绝的面孔。
车夫想也不想就想大喊,可眼前一花,咽喉就被牢牢卡住,脖子上也多了一柄匕首。
他被铁箍般的手掌勒得差点窒息,半分声息也发不出。
我深吸了一口气,平缓了语调道:“我说你做,做错了你就得投胎了。”
车夫惊恐无比地点头。
现在哪怕我说他是母猪生的,他都得点头不迭。
午夜里,一个浑身鲜血淋漓的人狠狠勒住你的脖子,然后用匕首比划着咽喉,他说话再温和也有限。
何况实际上我早被煞气弥漫了双眼,每个字说出都充满一阵阴森森气息。
我幽幽凉凉道:“扶我去车辕!”
车夫再次点头,遂赫然发现勒颈的手和比划咽喉的匕首统统消失不见,可腰眼倏地多出一尖锐之物。
他打了个寒战,赶紧恭恭敬敬扶我上车前座。
我虚弱地说道:“你赶车,我指路!如果你耍花样,就将你大卸八块,再一寸一寸撕了喂狗!”
抵住他腰眼匕首陡然一紧,尖端深深压迫着肌肤,示威似的表露着生命掌握在谁手里。
车夫吓得差点屁滚尿流,慌慌张张催马前行。
一路景物飞驰,我拼命和眼皮做着抗争。
“不要睡,不要睡,不要睡”我一边心里默念,一边指点着道路。
右半边身子彻底麻木不仁了,唯一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