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静静对峙着。
中间隔着昏迷不醒的齐绣羽。
我在小青接近的刹那,将她放到了地上。
于是,小青的脚步嘎然而止。
她的柔嫩小手深深拢在袖子里,“含情脉脉”地瞅着我的左手。
因为它也藏在袖子里。
我身后不远处,是剑客一分为二的尸体。
在他旁边,是被一剑穿背的裴塞鸿。
小青用眼角余光审视着这一切,然后看我左袖的目光凝重了整整五倍。
此时无声胜有声。
一滴冷汗顺着脖颈缓慢流淌下来,静谧地落在齐绣羽的裙带上,再慢条斯理地坠落尘埃。
那声响宛若一道惊雷。
我心脏狂跳不止,袖中左掌布满汗水。
我的眼睛纹丝不动地盯着她的双袖。
这是一场颇费心力的决斗。
稍一分神,你就得和花花世界永远说再见。
所以我笑。
我的脸上始终保持着一种胸有成竹的微笑。
它证明我没有油尽灯枯,而仅因顾虑陷入昏迷的齐绣羽安全才不出手。
当然,这是个天大谎言。
我知道,凭如今状态,哪怕连一只鸡都刺不死。
何况小青比鸡厉害至少一万倍。
她是蜀中唐门年轻一辈中最杰出的女性高手。
唐花很可怕。
可一瞬千里更可怕。
武林中总有那么几个人可以侥幸躲过唐花,可最终他们还是死在了唐花之下。
起初,我不明白为什么。
直到刚刚匆匆一瞥中,我看见了她的轻功身法。
一瞬千里。
传说中臻至最高境界,可以一眨眼逝出千里的轻功。
夸不夸张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我只知道一点,现在除非使诈,否则绝对是死路一条。
因为我的剑,她躲得过。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不断煎熬着两人有限的精力。
慢慢地,我发现了两件有趣的事。
她有点害羞,有点焦急。
害羞我可以理解,也许她是处女,所以害怕男子长时间注视被汗水湿透的半透明薄衫。
可为什么焦急呢?
是害怕援兵随时抵达,还是另有顾虑,譬如说暗器不够用了。
我用眼角余光仔仔细细审视她,连身上最隐秘部位也不放过。
我在找唐花的藏匿处。
顺便揩油。
这时,我不得不承认两件事。
一件是:发育健全的年轻漂亮女孩真的很养眼,尤其当她穿着半透明薄衫的时候。
另一件是:男人是天生的色狼。
哪怕像我这般从未和女子燕好的处男,也照样懂得如何让女孩子感觉浑身不舒服。
我的眼神犀利如剑,一层一层地剥光了她的衣服。
我一寸一寸地寻觅着。
目光像两只无所顾忌的手,肆无忌惮的游弋着。
她先有点忸怩,然后有点恼火,最后有点愤怒。
当她快怒不可遏的时候,我则差点笑出声来。
因为我终于看出了她的底牌。
双袖。
没有比袖子更适合藏暗器的地方了。
我终于笑了。
像一只看到小鸡的黄鼠狼。
她纹丝不动,唯有脸色渐渐变得有点苍白。
我笑眯眯地盯着她的袖子,先是左袖,后是右袖。
于是,她脸色愈来愈白。
“你只剩下最后一枚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