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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身子,急切问道:“你认识他,你与他什么关系?”情绪里的东西慢慢溢出来。

    沈念心中已是确定苏远生喜欢的女人与离渊,与沈姨有着特殊的关系。沈念原原本本告诉离渊得棋盘的经过,离渊沉默了很久,后来长长叹了一口气道:“那棋子是我母亲的遗物,是给月儿做嫁妆的,托了沈姨保管”剩下的离渊一不愿多说。

    沈念赶忙说:“你放心,那棋子我会还给你们的,棋盘也该是你母亲的,既然棋子是月儿的,那棋盘就该是你的。”

    “棋子是沈姨认定你会是月儿的夫婿,输与你,若是月儿还要,你还了没什么,那棋盘是你自己赢的苏远生的,跟我母亲也没什么关系,自然不用还。”离渊微微仰了头,说着无可挑剔的话,心头却暗流汹涌,终究还是平静下来,什么时候学会了这样的克制?

    “师父,你母亲也是一位棋艺精湛之人,对不对?”离渊的棋艺在自己之上,母亲与围棋好像也有着说不清的关系,棋艺自然也是一等一的。

    离渊不答,心中觉得眼前这个徒弟也不过就是几月的缘分,待授他一套掌法,一套拳法之后自然就连离开这里,再无瓜葛。自己这样口无遮拦地将自己的事告诉他,传出江湖去,还不知怎么难听。只是不知为什么,置身江湖许多年,早学会了寡言少语,却面对这样一个徒弟,说了这么多。可是这个人凭什么要说起这些,母亲最后想说的话是什么,那样凄苦迷离的眼神,苏远生不负她又怎样,还是有人负了她,午夜梦回,萦绕在眼前在耳边决堤的悲翻滚而来,承受不住,闭眼阻挡

    悲伤这东西,比成千上万个武林高手都来势汹汹。

    沈念看出师父表情里悲哀的情绪,立马就闭了嘴,缩了脖子,在归一身边,沈念多多少少还是学会了察言观色,归一每一次即将暴跳如雷之时,沈念整个人就缩下去,那时,归一见到他这样也就气消了。

    不知者无罪,离渊见他缩下头去,冷静下来,心头终究不忍,道:“不是你的错,以后不要问我这些事。”世上让离渊不忍的只有沈姨和月儿,沈念是第三个。离渊自己也说不出为什么,总觉得眼前这个人让自己可怜,语气上都不敢重一些。

    沈念见离渊这样盯着自己,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若是原先师父这样盯着自己,还不觉得什么,现在师父这样盯着自己却觉得脸上有些热热的,毕竟这个师父其实比自己大不了多少,还这样好看

    山风微起,衣袂轻扬,山花芬馥,人影成双。

    一套掌法,一套拳法教下来,沈念有模有样地学,离渊见手法都对,让沈念与自己过招,离渊因为是试沈念所学,加上沈念又无内力,只用了四成的力,见沈念尚能接招,于是加了一两成的力,刚到五六成力时,沈念仰面摔倒,只喊得屁股痛,沈念挣扎着站起来,继续与离渊过招。

    离渊身形一个顿转,已到沈念身后,沈念本待一拳落下,那一拳却迟迟没有落下,离渊叹了口气,道:“你身上怎么这么多血”

    沈念立马去摸后背,问道:“哪里,是背上的伤口破了吗?”

    “是裤子上”离渊打横抱起沈念,几个点地就去了沈念的房间,离渊找药的瞬间,沈念一身冷汗:不会是月事提前了吧冲出门去直奔恭房,果然这下怎么收场去看武林大会,也没想在外呆个一个月,也没有月事带这嵩山上都是男人,连下人都是男人

    沈念靠着墙拐着身子再进房间,离渊递给沈念药后就冷然出了屋子,沈念见离渊没有问,有些奇怪,但也省去撒谎找理由的麻烦。将药放在桌子上,赶紧翻柜子里有没有旧的毯子,床单,却找到几床新的,颓然往床上一坐,立马又跳起来却已经晚了床上一块大大的血渍沈念哭笑不得,真恨不得有个掌门夫人在眼前,还能帮上忙

    沈念急得眼泪都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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