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听得汗毛竖了一声,真是渗得慌待离渊骑马走过这灌木丛时,吱吱也乖乖地一动不动,元香一脸死灰,本也没什么力气。这一处陷入死寂,一派安然,骗了离渊一行人的眼睛。
重新背上元香,吱吱引路,这次走得快了些。
终于走到一个镇子,路人指了医馆,沈念背着元香走了过去。
大夫对于沈念的包扎很是赞许:“骨头未移位,好生养着,三月就可行走自如了。”
“三个月?”
大夫点头,沈念付了银子,颓然叹息。
“公子”元香想说话,被沈念一个手势给压了下去。
扶着元香,停在客店门口,沈念摸着口袋里的银子,一阵心酸,客店小二热情地招呼:“打尖儿还是住店?”
沈念掂量着手头的银子,不够了,得找个棋馆,挣点路费,这一去,连方向都不清楚,花银子的地方定然很多。将元香扶进客店,给她叫了一些菜,给了吱吱一个玉米棒子,吱吱就乖乖坐在元香身边。沈念起身,将元香身上的包袱背到身上,里面有棋盘和棋子,都是值钱的东西,被人瞄上了,元香没有反抗能力,这里离七杀山不远,应该是沧州一处偏僻的地方,棋馆不好找。
表演杂耍的倒是不少,就是见不到棋馆,走到街的尽头,沈念一抬头,看到一家武馆,招武师,包吃包住,另有工钱。沈念心想:“这里没有棋馆,有武馆,我武功虽不济,但是也算有几下子,元香这腿要三月才能好,我们又没有银子,这里包吃包住,还另有工钱,暂时落脚倒是方便,离医馆也近,好给元香换药。”
于是走了进去,全是“哼哼哈哈”的练武声,进了去,也没人招呼,找了一练武的孩子问:“武馆的师傅在哪儿?”
小孩答:“师傅被师娘喊去吃饺子啦。”沈念静静坐在练武场边上的石磨上,困得要眯上眼时,一个老人的声音响起来:“这是磨面的磨子,不能坐。”沈念混混沌沌地睁大眼看来人,白发苍苍的老爷子,银白长衫,一尘不染,跟沈念身上有些发黄的白色长袍一比,似是衬出那是纯白的颜色。
老人声如洪钟,该是习武多年之人,“你来做什么?”
“来当武师。”
“使什么?”
“啊?”
“就是用刀还是剑的?”刚刚那小孩插嘴。
“不会。”
“不会还当什么武师,我这武馆是普通人能进来当武师的么?快出去。”老人不耐烦地挥手。
“可是我会使白练,我还会轻功还会下棋,对,很会下棋。”沈念急忙说,深怕老人不要自己。
“老头子,才多大的个孩子,你吓唬他做什么。”一个老婆婆走出来,拉了沈念,护在身旁。
老人皱皱眉,朝沈念道:“耍几招,我看看。”
沈念不敢懈怠,整整衣服,站起身,将自己琢磨出来的几套出白练的手法来了一遍,一个“飞龙在天”,一个“展翅高飞”借风凭力,看似精深,出去的力道却不大。老人看完,静然道:“花招不错,力道不够,白练出手只剩一成力,白练又是布质,到底是花里胡哨的东西,使出来没分量。”果真是一针见血。
“武林里都是招招毙命的手段,这点伎俩哪里够用,罢了罢了。”老人又道。
沈念见老人如此说,心头一凉,老人定是看不上自己做武师了,没想到老人又道:“但是,你这娃娃脑筋好,锻造锻造内力,这白练也能伤人,要是能会耍个刀剑,就出色了。”
沈念心头一喜,这老者是要收自己做武师了吗?
于是小心试探:“那爷爷,我能在这儿做武师吗?”
“傻小子,嘴倒甜,罢了,先打打底子,到时我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