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家老族长此时有些手足无措:“这个,还需从长计议。”
“哦?族长觉得,还需要计议什么呢?”关亦青又看了看楚仲秋,“仲秋,事到如今,你就说句话吧。”
“小的恳请大人主持公道。”楚仲秋虚弱地对着关亦青说,“仲秋无能!自十四岁主持楚家生意以来,勤勤恳恳,使得楚家生意蒸蒸日上;亦诚惶诚恐,怕长辈不喜。今日之事,全怪仲秋不争气,惹怒了家族长辈,故而仲秋在此恳请大人和族长,就把仲秋分出去单过,以宽祖母和父亲之心。”
“仲秋啊,这父母健在就分家,别人怎么看我们楚家啊。”楚满福很清楚自己是没有能力出去跑生意的,就算只是看账本,他也不是那块料。若是生意都落到老二手里,他很清楚以后自己的日子绝对没这么逍遥,故而他唯一的聪明之处就是很有自知之明。说着,他就要往楚仲秋身边走去,黄石一拉他的衣服:“你离我外孙远点!”
“爹!”楚满福有些不甘,“仲秋也是我儿子。”
“你儿子?”黄石哼了一声,“刚刚打他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他是你儿子?”
楚满福涨红了脸,说不出话。
关亦青亦淡淡地说:“老子打儿子,打得最爽了。黄老爷,您老现在也可以试试。”看到楚满福红到耳朵根的脸色,笑得更欢了。
“我这外孙,最是乖巧孝顺的,你们楚家不要,哼,凭什么不要?今天是我们不要你们!”黄石的护短,此刻表现得淋漓尽致。
“黄老请息怒。”楚家族长只能开口了,“这么着吧,今天实在是太匆忙了,这都没准备,要不,把我们楚家的几个老头都叫过来合计合计,毕竟这分家,马虎不得!”
“族长!我还在呢!分什么家!”楚老夫人这会气不短胸不闷了,声音可谓不低啊,尖锐得不像是这么大年纪的。
“娘,娘,您别急。”宋氏是巴不得楚仲秋分出去的,所以等了那么久,这才装模作样地安抚楚老夫人。
其实楚仲秋没想过这样就能分出去的,当初他和关亦青通气的时候,明明是借机把福客居争取过来就好,至于分家,以后再说。但没想到他不按常理出牌。
很多东西,不去奢望遍不会希望。故而他从未希望父亲能站在他的角度思考,这么多年,他已经习惯了一个人,安慰他的,永远只是娘亲那远去了的凄凉微笑。
“孩儿不孝。”楚仲秋淡淡地说,对这个祖母,他实在没什么好心情。
很快,楚家的几个长老都被请来了,鉴于关亦青的态度,他们敢怒不敢言。其实他们很清楚把楚仲秋分出去意味着什么。
“自古这清官难断家务事,今天,楚家几个老不死恳请关大人,这事我们楚家自己能解决。”几个老头商量了半天,把族长推出来颤危危地说。
“哦?也就是说关某今天多管闲事了?”关亦青脸色不变。
“小的不敢。”其他长老在,族长底气强了很多,“这事,若我们楚家上下不同意,关大人亦不好强求。”
“嗯,有理。”关亦青仰头喝光了杯里的茶水,站了起来,“仲秋,你有什么就和族长说吧,今天这事,我确实不好插手了。”
楚家人一听,心里大喜,谁想这时黄石蹦出一句:“今天我还想烦请关大人作证,黄某今天要把仲秋过继到我们黄家。”
楚家皆惊。
关亦青则感兴趣地看向黄石:“哦?以后仲秋要叫黄仲秋了啊?好像,不太好听呢!”
众人嘴角皆抽。
“大人,姓黄总比姓楚好!”黄石不让步,“这生养之恩,我们自然会报,只要楚家愿意让仲秋过继,那莲儿的嫁妆我们就不要了。”
楚仲秋此时淡淡地开口了:“外公,那是娘亲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