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过这曦元帝已继位快两年了,竟仍保持着份少女的纯真,只怕是被保护的太好了吧。
目光落至曦元帝右下座的白袍男子,白玉面具遮面虽然让人看不清神色,但是执着酒杯的手指却是指腹隐隐泛白。
唇畔的笑意更甚。
这倒是有趣。
今日盛宴锦画十分尽兴,这西衡的使者不似别的官员那般迂腐,谈吐不凡,让锦画听着颇有兴趣。
对于西衡国,她虽然没有过深的了解,但是听闻西衡国民风开放,一些习俗极为有趣,她很是向往。
关在皇宫里太久了,觉得哪里都比这里好。
夜宴之后,便将这西衡使者安排在鸿鸣阁,那处特为别国使者准备。
锦画偶然听得一阵箫声,便按捺不住走出了寝殿。
外头的雪已经停了,枝上积压着厚厚的白雪,好似轻羽,锦画看着寒梅间立着的白衣男子,一阵恍惚。
锦画皱了皱眉头,微微垂下眼帘,这画面,好像有些熟悉是容枢吗?
“参见陛下。”男子从容的走到她的身前,恭敬的行礼。
锦画回神,看着这西衡使者微微颔首,“不必多礼。”似是想到了什么,继而道,“朕还不知使者名字呢。”
“在下姓顾,双名屿之。”
顾屿之,倒是个好名字。锦画心中暗暗念着,见此人一直看着自己,便有一种浑身发麻的感觉,遂问道:“你你看着朕作甚?”
后者听言微微一笑,谦和道:“有些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锦画素来喜欢直爽的性子,便道:“有话直说,不必拘束。”
顾屿之含笑看着眼前的女子,“在下看陛下神色异样,可否伸手让在下瞧瞧?”
锦画听得一头雾水。
“在下略懂医术。”
锦画稀里糊涂的将手伸了过去,片刻之后,锦画看着他微皱的眉头,心中有些不妙,问道:“朕没事吧?”
她的身子素来不错,饮食起居全是由灵犀把关着,想来是不会有异常的。可是看他这副模样,不像是骗她吧。
再说这厮也没有理由欺骗她吧。锦画暗暗蹙眉。
顾屿之敛起笑意,正欲开口,身后便传来一个声音——
“陛下真有雅兴,这么晚出来赏梅。”
听着这清冷悦耳的声音,锦画身子一颤,然后才淡定道:“国师你不也是如此吗?”
国师大人抬头看着红梅下的白衣男子,如墨的眸子骤然一紧,缓缓吐出一句话:“西衡使者的箫声倒是不错。”
顾屿之淡淡撩唇,行礼之后遂道:“雪夜红梅,便按捺不住,可是扰了国师的美梦了?”
国师大人毫不顾忌的执起锦画的手,将那软弱软弱无骨的小手纳入掌心,“小猫儿淘气跑了出来,便出来寻寻”他看着眼前的男子,继续道,“没有猫儿,可是无法安睡。”
早就听闻这曦元帝与国师的关系不一般,如今看来,果真是此言非虚。顾屿之从容淡然,拱了拱手,“不打扰国师您寻猫了,在下略有困意,先行告退了。”
见这顾屿之三言两语便走了,锦画心里可是痒痒的,方才他的话可还未说话呢。
自己的身子究竟如何了?
见眼前的少女心不在焉,国师大人眸色一沉,语气却是温柔的,“若是陛下喜欢,微臣可以去学。”他伸手覆上她的脸。
锦画听言一愣,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而后却是哭笑不得。心想着这厮不会是以为自己看上那西衡使者了吧。
“朕没别的意思。”
听着这般娇娇弱弱的语气,国师大人的心都软了,薄唇一勾,道:“微臣自然是知道陛下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