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严重。
她捡起篮球,用一根手指转动起球体,眼睛往四周瞟了一圈,其他人已经用同情的眼神告诉了她答案。
“陆言西,你厉害啊”她大大的浮起笑容,掂了掂篮球,陆言西顿觉不妙,转身欲跑,后面篮球叭叽一声亲上了他的后脑勺。
“擦!凌波绫你!”叭!又一颗球大力的击中了他,他整个人脸朝下的扑地,吻上了塑胶操场。
“靠!”陆言西挣扎着要爬起,后面又是一记,他的牙齿撞上了嘴唇,一定是流血了,他尝到了血腥味。
他黑着脸,好想躺尸,但是这么多人在看他的笑话啊啊啊!
终于从地上爬起来,凌波绫拎起他的衣领带到那个受伤的女孩面前,“道歉!”
陆言西只好选择屈辱的道歉,“对不起。”
“乖。”凌波绫打完一鞭再给颗红枣,“等下一起吃饭,我们来谈谈你想报复但能力只有负这个事实好吗?”
好想屎。
陆言西觉得自己好苦逼。
以前陆爸管教的严,但出于对孩子的尊重,打骂只是做做样子,但对陆言西这样自尊心强的孩子来说效果是一样的,所以他对陆爸既敬又怕,但强压下必有反弹,压力越大,反而越激起他的破坏欲。
想和爸爸对着干,想挑战爸爸的权威,证明自己有多厉害有多强,但每次好像只是显露自己有多蠢而已。
有时陆言西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两个人。
一个要积极的证明自己的能力,一个要堕落到泥淖去毁灭沉迷。
他没有想到会遇到凌波绫,会实打实的揍他,感受到骨节的每一寸疼痛,痛的时候会把他从混乱迷惘硬生生拉到现实,告诉他原来他还实实在在的活着,而不是醉生梦死。
她揍他还光明正大,打完解释理由,妈蛋,她想说自己是正式的使者吗,真虚伪。
奇异的是,他听进去了,哪怕只是一小部分。
正在吃晚饭的陆言西撇唇,口袋里的手机震了起来,看凌波绫毫无所觉的继续和刘仪谈笑,他快步走到了角落接电话。
学校规定高中生是不允许带手机的,但陆言西完全无视了这一点。
“喂?”
“陆言西,我们来j市看被流放的你了,怎么样,够义气吧。”彼端几个人咋咋乎乎的,那时候流行《古惑仔》,不知道多少男孩都把兄弟义弟挂在嘴上。
“切,说吧,去哪里?”
“找个地方喝酒呗。”
“喝酒?”陆言西皱眉,努力回忆j市有没有这种地方。
不远处努力缩着身体的凌波绫竖起耳朵,差点要举手建议了,“喝酒,去酒吧去酒吧~~”
刘仪淡定,“你干嘛这么兴奋。”
“那是,砸烂啤酒瓶这个梗我从来没玩过,终于有机会要实现了。”凌波绫摩拳擦掌,“想想还有点小激动的说。”
那边陆言西说,“那去城西的一家酒吧,那里松得很,只要给够钱就好。”
“yes!”凌波绫握拳,“今晚上一起开展‘拯救人渣西’活动!”
刘仪呵呵着后退,却被一把揪住衣领,凌波绫一脸威胁的笑,“身为他的好基友,你不能缺席哦。”
于是陆言西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从学校溜了出去,一边大喊,“切,凌波绫,你有什么了不起!有本事来追我啊!”
距他没有几米远的刘仪一脸囧,凌波绫平静着说:“这孩子这么大了还这么天真啊。”
陆言西和以前的伪不良兄弟前呼后拥的进了酒吧,又点酒又点烟的,大声的呼朋唤友。
坐在酒吧角落的真流氓哼了一声,“这几个小子皮痒啊,毛没长齐还来喝酒!”当下跨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