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所有,不惜一切地求自己救无艳,这男子,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但是,他这又是何其徒劳,无艳的武功低微,内力更是单薄的很,哪里能够受得了他那摧山倒海般的掌风?没有人比上官兰台更清楚的知道自己那一掌的厉害。
但是就在这种矛盾的心情之中,上官兰台的手指一跳,他忽然察觉到
极为微弱的一丝脉息,近似于无。
上官兰台手指一僵,复又急切而小心地按落下去,他甚至闭上眼睛,细细听了片刻,才又睁开双眼:“这个这个怎么有可能”
尉迟镇忍住咳嗽,从上官兰台的神情中他可以看出,是有一线希望的,这就好
尉迟镇身形一颓,倒在地上,脸颊贴在冰冷的地面,眼睛却兀自看向无艳的方向。
上官兰台从怀中掏出一枚丹药,放进无艳嘴里,事不宜迟,他抱着无艳便要起身,迈步要走的瞬间,上官兰台心头一震,他回过头来,看向地面的尉迟镇。
尉迟镇已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看着他确切的说是他怀中的无艳。
上官兰台道:“方才,你暗中用内力护住了她的心脉?”
尉迟镇没有回答,只是微微地挑了挑唇角,露出些许欣慰的笑意,——这便是所有的回答。
上官兰台沉默站着,静静看了尉迟镇一会儿:“如果这句话能让你死得安心,那么我答应你:我会尽全力,让星华无恙。”
尉迟镇躺在地上,上官兰台回身之际,听到“梆”地一声,眼角的余光他看到,尉迟镇的头跌在地上,发出闷声的响。
出门的时候上官兰台想:尉迟镇大概活不了了,在那样危险的关头他一掌抵住袭来的掌风,一掌护住无艳心脉,他自己却全无防护但也只有这样,才能保住小丫头一息尚存。
不过,这一切都是尉迟镇咎由自取,谁让他喜欢上了他不该喜欢的人,这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如果他不横生枝节,所有的就不会发生。
但是,在抱着无艳去丹房的时候,上官兰台想着这种种,忽然间有种异样的念头。
——这样拼命的爱着星华的尉迟镇,跟始终心魔不断地纠缠着她的自己,有什么区别?
眼前一片漆黑,仿佛有雾蒙蒙地,还有水声,或远或近的传来。
无艳发现这里十分空旷,仿佛什么也没有只剩下黑暗,跟冷浸浸的风,听来很是凄凉的水声,无艳试着叫了两声:“师父,师父!”
她的声音沉闷地传了出去,但是没有人答应。
无艳跺了跺脚,往前走了两步,脚下仿佛有什么,绊的她身形一个踉跄,几乎跌倒。
无艳很是委屈,顺势坐在地上,抬手擦擦眼睛,叫道:“师父”
这一幕场景似曾相识,就像是她还小的时候,自己偷偷跑出卧房,到后山探险,谁知道却迷了路,一直到了天黑都没有回殿。
无艳猜镜玄或许会很焦急,或许会叫师兄弟们一块儿出来找她,但是不知为何他们始终没找到她,于是她在林子里跌跌撞撞,直到天黑。
林间有怪鸟的蹄声传出,吓得她缩成一团,感觉黑暗中随时会有什么怪兽野鸟扑来,把她叼走吃了。
无艳坐在地上,边哭边低低地:“师父,快来找我啊,星华很怕。”
耳畔仿佛有个熟悉而温柔的声音道:“别怕,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会陪在你身边。”
无艳猛地抬头:“是谁?”
本来黑漆漆的天空,忽然间多了一丝光亮,一闪一闪地,那是初生的星子。
无艳睁大眼睛看,那星光虽然微弱,却极美,把她的惧怕赶走了许多。
无艳呆呆问道:“你是谁?”
那星星不回答,只是眨眼似的闪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