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的清晨伴有些许清凉的意味,零星的鸟叫婉转在空气当中。
颜挽睡在纪念的怀里,总是有些不安稳,偶尔发出一两声古怪的“嗯哼”声。
早餐时分,颜挽咬着一只豆沙馒头包,有些疑惑地对德芙道:“昨儿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总有什么人在砸核桃的感觉”
德芙:“,是灯花,昨儿一直在爆呢。”
正说着,吉安端着一盘杏仁蜂蜜薄饼走过来,对颜挽道:“娘娘早安,咱们二老爷一家都进京来了呢,莹姐儿定下的婆家也是京城人,下个月就是成亲的好日子了。”
“唔——”颜挽长呼一口气,“果然是有好事的个节奏。话说真是时光飞逝岁月如梭啊,连颜莹都到了说婆家的时候了,我怎么能不老啊?”
吉安:,娘娘,莹姐儿今年十六,而您年芳十七。
话说颜挽和颜莹在家时也算是志趣相投。颜挽话不多,但偶尔会冒出一两个“经典绝句”,而颜莹嘴上缺德话里也不饶人,典型的一只毒舌少女。
于是,本着物以类聚人以“亲”分的原则,每当参加一些赏花会茶话会的,两人经常一唱一和挤兑那些跟她们关系不好的各类奇葩女。
当然,两个小姑娘也属于喜欢专挑软柿子捏的纸老虎类型,要是遇见颜大哥亲自出马口诛笔伐,那也就只有丢盔弃甲落荒而逃的份儿。
颜莹进京的第一天就想来找颜挽唠嗑了,可惜王府规矩大,等王妃看到颜家二房帖子时又是几天过去了。
是日,颜莹坐了一架平顶青帐小车来到亲王府,在拜见王妃过后就去了舒颜堂。
颜挽早就在那里等着了,见到颜莹后开心地跑上去抱住:“呜呜呜呜小莹子我想死你了。”
没想到一腔热情却被堂妹给鄙视,颜莹一把推开她:“能不能稳重点,这边人这么多,不怕被笑话。”
颜挽讪讪地拉着颜莹坐下来:“我听得半个钟头前门房就来报了,你怎么现在才过来?”
颜莹白了颜挽一眼:“自然是拜见王妃啦,她赏了好多吃食点心的,我又不好意思不吃,多拂了你们娘娘的面子对吧,所以就晚了一点嘛。”
颜挽默,她都忘了,颜莹这人是个顶级吃货。
“你们娘娘出手可真阔绰,你看,她让身边大姑姑开了库房给的手镯,当真是御坊做的吧,一看就精致得不行。”
颜莹边兴奋地说着边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两只祖母绿圆珠手串,的确是好成色。
看着颜莹喜滋滋的样子,颜挽都不忍心打击她。
不过不打击又似乎心里不舒服
为了让自己心里舒服,颜萌萌果断无视了堂妹的即将心里不舒服,起身打开梳妆台下的抽屉,明晃晃亮堂堂的各类簪子c金钗c长命锁c耳环c手镯无逻辑地填得满满当当。
“喜欢啥随便挑,就当是姐送你的嫁妆了。”
颜莹:,她是去抢国库了吗?
颜莹虽然稀罕,但也知道分寸,吉安姑姑帮着挑了几件没有记档的私人物品给颜莹包好,两人直接上了炕歪着聊天。
“哎”颜莹幽幽地叹了口气,“都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话果然不假。当时大哥年纪轻轻地升了从五品侍讲学士,我们那边可不都惊呆了。后又听得你得宠得很,连陛下都赞口不绝的,我家提亲的门坎都快挤破了,咱们三叔家的铺子也火爆地不行。后来大伯又做了京官,从三品升到了二品,我们家的门坎就真的被挤破了”
前面颜莹说的颜挽都知道,可是
“谁说我爹爹升了二品官?哪个官啊?”
“,工部尚书。”
真的?!
颜挽瞬时间有点傻了,这么大的事情怎么没人跟她讲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