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或远或近,时有时无的美妙琴声,将我从甜美的梦境里唤醒。
我睁开朦松的双眼,发现自己一丝不挂的身体,以及周围既熟悉且又陌生的情景时,脑子里才慢慢浮现起昨晚的风流快活,一丝甜蜜又袭上心头。
床上怎么只有我一个人?十娘呢?
看看外面,透过窗上的白纸,天空才微微有点发亮。这么早十娘就去做什么去了?按照逻辑上的思维和以前看电视剧的经验,这种情况一般都是女人为男人准备早餐去了,而且一定是很滋补身子的那种。
我得意又不怀好意地笑了笑,却又想,十娘会做家务吗?春满楼的老鸨会让头牌花魁去做这种粗活吗?答案当然是不会。她究竟去哪里了?不会这么早就有嫖客上门,然后被老鸨逼去接客了吧?
靠!要是这样的话,老子一定要将这老婆娘碎尸万段,之前还要把她丢到很久没有碰过女人的乞丐堆里,让她“吃饱”了再上路。
我正在胡思乱想着,一阵琴声从外面传来。我顿时恍然大悟,呵呵,原来十娘抚琴去了,才女就是才女,这么早就有这种雅兴。奇怪的是,初行人事的她经过昨晚连番的的盘肠大战之后,居然还可以起得这么早?
我心情愉悦,一边穿着衣服,一边感叹身为男人是多么的幸福!想到自己没有恢复男人身体前,曾经不男不女的阉人身体,我心中不由得泛起一种后怕。唉!一切多亏了薛公公,要不是这妙不可言的“莲花神功”,哪里来的今日春色无边。
我走出小屋,寻着琴声的来处,走过一个长廊,来到不远处的一个偏厅外。
琴声就是从里面传来的,此刻恰到迭起处,婉转悠扬,让人心旷神怡。我不忍推门而入,怕自己的闯入会让专心抚琴的佳人分心,从而影响到美妙的琴声,那岂不是如花间喝道,焚琴煮鹤一般,是一件大煞风景的事。
我静静地立在门外,专注地倾听十娘抚琴。我虽对古典音乐不太了解,但严格说起来我也不算外行人,怎么也有半吊子。
细细品味着琴声,却发现在海阔天空,高山流水的琴声中,却暗暗地包含着一种淡淡的忧愁,又像是佳人对远方心上人的那种浅恨绵绵的思,跟音乐的主旋律形成了一种对比。就如同晴空万里中的一朵乌云,茫茫草原上的一方荒漠,让人泛起莫名的感伤。
我心中疑惑:她在思谁?难道昨晚快活时表现出的那种压抑已久的兴奋和激动是假的么?她还会在思谁?她另有心上人吗?不会是李甲吧?她与李甲只见过一面而已,难道就真的一见钟情,情愫暗生。或许她与李甲根本就是上天注定的孽缘!
我心中大乱,不知所措,是该恼羞离去?还是该进去和她理论,最后落得个心胸狭窄,不可理喻的罪名。
我情绪低落,正在进退两难之时。琴音随着一声断弦的声音,嘎然而止,然后一个熟悉的声音想起,“你没有事吧?怎么这么不小心呀!手指划破没有?来,我帮你看看!”
不是别人,正是十娘的声音。咦?难道抚琴者另有其人?是谁呢?不过从十娘关怀c焦急的声音来判断,此人在她心中很有份量,有尊重,崇拜和关爱,而且是跟她特别亲近的人,甚至超过亲人。
这个人是谁?绝不会是李甲,因为他们也只是萍水相逢,就算一见倾心,发展也不会这么快。那此人究竟是谁?难道,难道十娘另有相好?或是
我不敢再想下去,心中已然怒火冲天,什么也顾不得了。我抬腿就将房门揣开,闯了进去,但眼前的情景让我目瞪口呆
除了为自己的失态羞愧难当,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外。而另一个原因才真正让我呆若木鸡c震惊无比,时间也在此刻停止,空气也在此刻冻结,整个世界都如同锁定在这个陌生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