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真的被吓住了,许是怕对上面不好交代,络腮胡嘴里不干不净的骂了两句,就不再理会宋承晏和顾明珠了。歪斜着往角落里那几个缩成一团的姑娘走去,随手抓起一个十几岁的姑娘,张着大嘴巴就啃了下去。被抓住的姑娘吓得死命的挣扎,尖叫,反倒惹得络腮胡越发的有了兴头,他y笑着扫了眼顾明珠的方向,用手狠狠的拽住那姑娘的前襟,用力一撕,布帛撕裂的声音在这个狭小的空间听得特别真切,整个屋子一滞,接着便是那个姑娘悲愤欲绝的大喊,“狗贼,我和你拼了。”
络腮胡大笑着拖着那个姑娘就出了门,门外传来的声音就萦绕在大家的耳边,屋子里的人都是既害怕又愤怒,却毫无办法,他们连走路都没有什么力气,送上前去能干什么?
一声尖锐的叫声传来,接着便是络腮胡畅快的大笑
屋内的气压低沉到了极点,大家大气都不敢出。即便不想听,外面的声响还是如数的传了进来。不一会儿,之前那个姑娘衣衫凌乱的被抛了进来,犹如被撕碎的破布样被丢在了地上,惨白的脸色,绝望的眼神,□□在外的肌肤满是青紫的印记
宋承晏紧紧的抱紧了顾明珠,用那只完好的手臂捂住她的耳朵和眼睛。
顾明珠知道宋承晏的用意,便乖顺的躲在他的怀里。那个姑娘值得同情,可是现在这个时候他们根本没有同情哪个的资格。不是那个死掉的姑娘,也会是别的姑娘,在这群坏人的眼里,他们都只是货物而已,最多货物也有个贵贱之分罢了。
宋承晏全身都在颤抖,这种耻辱,让他像一个绷紧了的弓箭,随时随地都可能爆发。顾明珠攥紧了拳头,靠在宋承晏胸口,感受着他的怒气和不甘,小手轻轻的抚上他的手臂reads;。脑子里不停的想着,是谁要和他们两家过不去,竟然想到要把他们送到楼子里去?听那几个人的意思竟然还关照必须全须全尾的送过去,这可真恶毒,这是要毁了他们两家啊?
是谁和他们有这么大的仇?
政敌?似乎不像!顾家都是闲差,除了顾远是个国子监祭酒别的人似乎也牵扯不到党派争斗里去,而顾远也从来中立,只听今上的令,明摆着的纯臣。
而宋家?顾明珠沉吟了一会,真的就不好说了
抛开宋家,顾明珠又设想了下,还没等她想出个一二三来,络腮胡大汉又经过他俩的身边,se迷迷的眼光上下扫着明珠,大嘴巴啧啧两声,一脸的意犹未尽,顾明珠赶紧往宋承晏怀里缩了缩,心里实在是恶心的不要不要的。宋承晏抬起头,眼里的杀意根本掩不住,络腮胡大汉嗤笑了两下,抬脚照着宋承晏就踢了过去
顾明珠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尖叫出来,一屋子的人似乎也被吓住了,整个的鸦雀无声,只余宋承晏急促而粗重的喘息,像是压倒众人心理防线的最后一棵稻草,几个胆小的反应过来后便小声的啜泣了出来。
此时,之前被大汉胡乱丢在地上的姑娘悠然醒转,全身的痛楚提醒着她之前发生过的一切,她茫然的转过脸,看了眼周围,耳中听到众人的哭泣声,一时泪如雨下。都是一群可怜人,谁也救不了谁!伤怀片刻后,踉跄着爬起身发出一声凄惨又悲怆的叫喊,一向着墙就撞了过去。
血,迸溅出来,浓浓的血腥味充斥着整间屋子。那个姑娘呢喃了两声,就再也没有了声息。
这一变故让众人始料未及,络腮胡以及几个悍匪也是一脸的懵逼。疤脸大汉对着络腮胡一阵大骂:“你他娘的怎么回事?跟你说了多少遍了?要女人楼子里多得是,非要往这里找女人。你说这一路上你都玩死几个了?再他妈管不住你下面的玩意,老子就帮你了结!”
络腮胡低三下四的好一番赔不是,等到几个人转身出了门,才吐出一口浓痰,骂了句“晦气”,拖着地上鲜血淋漓的女尸像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