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士被徐进的话惊到了,他目光惊疑,双眼中写满了不解,良久后方才回过神来,语气既激动又难安,涩声问道:“未知徐兄此言何意?”
徐进面上一笑,却不言语。
秦士一见如此,心中顿时有了定计,按捺住忐忑的心情,重新给徐进见了一礼,拱手道:“还请徐兄教我!”
徐进嘿然一笑,等秦士真弯下腰去时才摆手道:“秦兄折煞小弟了。”
说罢双手虚托,做了个谦让的姿势。
秦士顺势起身,再次打量了眼前这个行事惊人的家伙一眼,问道:“徐兄当真是寻来了……”
说话间秦士小心翼翼地四扫了一眼,发觉周围只有自己跟对方的手下后,才继续道:“当真寻来了人间的女修行者?”
徐进点点头,道:“自然是真的。”
秦士皱起眉头,不放心地问了一句:“可莫要是那些只会点儿旁门偏术的散道!”
徐进闻言神情傲然,不屑道:“秦兄可是不相信小弟所言么?”
“岂敢岂敢!”
秦士忙不迭解释道,事已至此,秦士已把眼前之人看做自己在历笙面前邀功的最大保障,又岂会在这等小事上斤斤计较。
“如今的三界,早已是人道繁盛,群伦大兴,除却那些有千年道统的大派,世俗之中,哪里还能寻得出会道术的修行者,更遑论是女性修行者了。”
这话一说,秦士想想也是,点头附言道:“徐兄言之有理,天道崩碎,那群修行者几百年来都只窝在深山之中,依仗地脉之灵苟存,自保尚且来之不及,又哪里会有余力下山行走人间,散播道统,传承术法?”
“正是如此!”
“可如此说来,世俗之中修行者踪迹难寻,徐兄却又是如何寻来这女子,再者言之,倘若那女子当真是道统传人,必定修为深厚,术法高深,却不知徐兄如何降服?”
从最初震惊中缓慢回过神来的秦士,恢复了正常的理性判断,开始思量起徐进话语的真实性了。
“嘿嘿,这个……却是说来话长了!”
徐进诡秘一笑,上前便附在秦士耳边,轻声嘀咕,半晌后只见秦士惊愕地扫了一眼身后的棺椁,难以置信地说道:“就这般么?”
徐进点点头,一指棺椁,道:“不然等见到历大王,我俩献上此等大礼后,当着大王的面,问询那女子如何失手被我成擒?也正好辱一番他道门中人!”
秦士听后有些迟疑,他看了看那漆上赤红涂料的棺木,上面纵横刻着一些纹路复杂,如若符篆的花纹,半晌犹疑道:“何不现在打开棺椁,让我当面查探一番,也好放心。”
徐进闻言微一变色,道:“若秦兄想要查验一番,倒也无妨,只是那女子道行甚是惊人,眼下不过是被我用些手段禁在了棺中。若要开棺,少不得要破去棺木上的禁锢之术,以小弟的手段,只怕再要制住,怕是有些为难了!”
一听这话,秦士面上疑色加重,可徐进口风一转,又道:“再者说此礼乃是我与秦兄一同所制,献与鬼王,若秦兄插手,小弟怕是要空手而回了!”
本来心中还有少许怀疑的秦士,一听这话,顿时尽去疑虑,他眼神一蔑,轻扫了一眼徐进,嘿然笑着,出言安慰道:“徐兄这是不放心我,怕我独揽功劳么……”
“不,不,小弟没有那个意思……”徐进闻言忙不迭地解释道,话没说完却被秦士一瞪,假意厉色道:“我秦士岂能是自贪功劳的小人,徐兄且宽心,此物既是你费尽周折所得,我秦某又怎能横加染指!”
“秦兄此言差矣,若无秦兄先前指点,徐某又怎能得知此讯,提早着手准备,此礼应当由秦兄与小弟一起,共同进献与大王。”
两人说着说着便在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