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来,看着托盘里还没有吃完的食物和酒,说:“这是不是有点浪费?”
“他们会帮我们包好,等一下放我车上的。”维佳笑着说:“知道吗?咱们今天上午这顿享受花的钱能买3张去圣彼得堡的头等火车票呢!是那位谢苗诺维奇局长让我们局长安排的,他们两个是老朋友。这是商人巴罗夫的小庄园,战争开始以后生意就特别好,我每个月都会陪局长的客人来两趟。”
说话间,他们两出了桑拿屋,屋外的两个壮汉急忙停止唱歌,上前用两件大衣裹住客人,将他们带到不远处另一间生着火炉的小房内淋浴,换衣服。期间,其中一个大汉笑着对维佳说了句什么,维佳也笑着对正在淋浴的托马斯说:
“他们问,你要不要姑娘的按摩就是那个了呵呵,他们说这里有从摩尔多瓦来的姑娘,都很漂亮。”
“涅!涅!”托马斯慌忙带着不好意思的表情用俄语直接对那大汉谢绝道。
维佳哈哈大笑,被托马斯这副老实模样逗得很开心。
在回莫斯科市区的路上,开车的维佳突然说了句:
“谢谢你,博士。”
坐在副驾驶位置,在莫斯科冬日正午的阳光下昏昏欲睡的托马斯没说话,只是随口哼了声,接着才反应过来,扭脸对维佳想说什么,维佳却不等他说话,接着又说:
“我知道,昨天是你给圣彼得堡来的谢苗诺维奇副局长说情,让我今天来陪你的,要不,我挨骂不说,这2个月没车开,每天的出车补贴就没有了”
“维佳,是你救了我们大家”
“博士,不要这么说,”维佳用他俄罗斯腔的川味中国话说:“要不是你帮我拖那个男人,我可能已经完蛋了――我是还有机会跑进那家小商店躲一下,可那个男人肯定就完蛋了。”
“维佳,你打死了那个男人的同伴,为什么还要救他?冒险救他?”托马斯干脆侧过声,手撑在副驾驶位的扶手上,注视着维佳认真的问道。
维佳直视前方,开着车,眉头皱起:“我不打死那个拿猎枪的男人,他就会打死我”
“不对,”托马斯打断他的话:“你能在后来那个男人换子弹的时候冲上去打倒他,就不会不明白双管猎枪里面已经没有子弹了,猎枪上子弹更慢”
维佳将车停在狭窄的乡间公路边,转头看着托马斯,皱着眉头不说话。
托马斯笑了笑,打开车门走到清咧的寒风里,朝寂静的乡间公路两侧看了看,判定风向后走到路边一棵橡树后开始撒尿。他一边撒尿,一边大声喊:
“维佳,我后来看见了那个拿猎枪男人身上的弹口,全都在心脏部位,你打过仗,不会不明白只要一枪就行了,”他从树后伸出脸,对着呆坐在打开车门的“雪弗来”里的维佳喊出结论:“你就是想杀了那个男人!”
维佳打开车门,跳出车外,走到路边对树后的托马斯激动的说:“我当时是想杀他!因为他刚刚杀死了阿廖沙!阿廖沙是我在打仗的时候认识的好朋友,我这份工作也是阿廖沙帮我找的,阿廖沙是两个孩子的父亲!”
托马斯系着皮带,从树后心满意足的走出来,讥讽着说:“好极了!维佳,你总算说实话了所以你才会去救那个俘虏,对吗?因为那是个人,对吗?”
维佳先是愤怒地盯着托马斯,托马斯开始用真诚怜悯的目光看着他,轻声说:
“知道我这个历史学博士其实是干什么的吗?维佳。”
维佳用讥笑的语气说:“全俄罗斯的警察都知道内务部第7局是干什么的,谢苗诺维奇副局长陪的客人不会是个大学老师。”
“很好,推论过程清晰,看来你的思维还算正常。”托马斯满意的说,然后将目光投向冬日惨淡阳光下的雪野,接着慢慢说道:“维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