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一下美国厨师的手艺。”戴维※183;高邓所说的“咱们的那座餐厅”，其实就是原先他自己那座亏损严重的牙买家风情餐厅。上个月斯佳丽※183;斯泰德夫人已经花很高价钱买下了这座餐厅55的产权，并将经营权完全交给小股东戴维※183;高邓处理。按照伦敦的商业惯例，戴维※183;高邓应该支付交易中间人托马斯※183;莫兰特交易金额3到5的佣金，可是戴维※183;高邓主动提出，他可以出让全部产权的5给托马斯※183;莫兰特，大家一起来发财。当时托马斯※183;莫兰特只好在心中体会着布来恩教授曾经说过的：“戴维※183;高邓从来就不会吃亏！”的名言，拿起笔来当着戴维※183;高邓先生那热情洋溢的面孔在合同上签名。

    从不抽烟的戴维※183;高邓正在试抽大臣阁下所送大号雪茄，他被呛得咳嗽了几声，急忙将雪茄摁灭在烟灰缸里，然后将车窗玻璃摇下一条小缝，感慨道：

    “天啊，世界上竟然有人会花每支1个多英镑去受这种罪！”接着他笑着对托马斯说：“老托马斯，你知道为什么在教授最怀疑你身份的时候，我还在心里相信你就是托马斯※183;莫兰特吗？”

    托马斯好奇地摇摇头。

    “呵呵，”戴维※183;高邓笑道：“完全因为一个细节――大概在你6岁多的时候，有一天布来恩教授要去看你和你母亲。当时我在圆点也混得不怎么样，正好没事，就赶着圆点的工作专用马车送詹姆斯过去。在你们家花园外面等詹姆斯出来的时候，我坐在马车上面看见你偷偷溜出屋子，躲在花园的一角贪婪地吸半支香烟，那个样子真是太贪婪了！呵呵这事我给谁也没说。后来在对你进行最早安全审核的时候，看到关于你可能因为受了刺激，从没有过往吸烟记录的你，在印度的医院里开始疯狂吸烟的段落时，我就在心里笑：这个孩子终于可以做自己一直想做的事情了。呵呵”

    随着戴维※183;高邓得意的笑声，脸上露着不好意思表情的托马斯※183;莫兰特后背全是冷汗。忽然间，他感觉到有个绝妙的机会就在自己眼前，于是便轻轻咳嗽了一声：

    “戴维※183;高邓先生，有件事情最近一直让我很困扰”

    “叫我戴维好了，老托马斯，你接着说。”

    “戴维，虽然教授因为某种对我的偏执情绪在前一段时间给大家带来很多麻烦，但是我一直觉得他的思路里面还是有一些非常有价值的东西：格林姆※183;格雷在意大利小岛上的不幸遭遇，保罗他们在德国差点中埋伏，教授被骗到瑞士――这些事件联系起来看，不能不使我们思考教授的某种说法”

    “我也一直在想这些事，托马斯※183;莫兰特博士，可你我都应该明白：消息的来源渠道往往也是消息的走漏渠道。在我们这个行当里，判断消息的走向和途径是最困难的。”

    “没错，你说的一点都没错，”托马斯※183;莫兰特是衷心佩服此刻先生的理智与冷静：“然而，哦戴维先生，只要我们计算一下时间，再按照很多事件的细节推论下去，我们就可以勾勒出一位已经渗透进圆点某部门‘鼹鼠’的形象：最近这一年才靠近圆点的核心机密；对詹姆斯※183;布来恩教授为核心的圈子更熟悉一些；尤其是这只‘鼹鼠’对才正式招募不久的格林姆和保罗他们竟然很熟悉”

    “不要再往下说了！”戴维※183;高邓先生打断了他：“明天上班后，你来我办公室开个小型会议，我们专门研究她的问题。”接着，他微笑起来：“老托马斯，你知道我私下里最欣赏你的哪一点品质吗？”

    “不知道，戴维。”托马斯※183;莫兰特有点腼腆地回答。

    “你有足够的胸怀啊！”戴维※183;高邓将目光投向车窗外的伦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