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知道这金海的官场已经污秽到了难以想象的地步,陈国涛一怒之下动用了雷霆手段,这一来可就闯了祸了。
做官到了这个阶层,都已经是对权力上了瘾的瘾君子,权力就代表着地位金钱和玩不完的女人,谁会愿意丢掉权力?可一旦陈国涛整顿起来,又有几个人的屁股是干净的?能让他查吗?
不能。
于是整了没几天,陈国涛很快就得罪了一大批人,没多久就被孤立了起来,现在的实际状况是:虽然挂着书记的名头,但是低下真正听他指示的人却很少,那些官员表面上还不敢撕破脸皮,但也基本都是阳奉阴违,陈国涛现在的那把书记椅子,简直就和铺了针毯差不多。
听到这些东西,李昊也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华夏的官场污秽已经是几千年的顽疾了,哪里是匹夫一怒所能整理地干净的,也难怪慕雨晴昨天说陈国涛这个书记已经是一座泥菩萨了,做个书记都做到这份上了,哪还有心思去管一家企业的死活?
这陈国涛的住所虽然也勉强算是一栋别墅,但是和慕雨晴家的那一栋比起来明显朴素了很多,不过这栋别墅由于地理位置处在相对接近郊区的位置,不属于任何小区,因此别墅前的绿化就相对随意自由了很多,而门前那别出心裁的绿化布置,显然也花了这陈书记一家不小的心思。
在围墙的大门外摁了半天门铃,才有一个三十来岁保姆模样的妇人跑了过来,上下一打量李昊的衣着,这保姆顿时皱起了眉头。
“你找谁?”
“我找孔姨,哦也就是陈书记的夫人。”
保姆不屑地哼了一声,二话不说转身就要走人,开什么玩笑,乡巴佬一个还想见书记的家人,不知道最近陈书记烦得要死吗?连那些官场大员过来都不见,更别说是一个穷酸的乡巴佬了!
一看这保姆要走人,李昊顿时一愣,“大姐,麻烦帮忙开下门,我有很重要的事要找孔姨。”
“孔姨孔姨,你以为你是谁啊?”保姆不耐烦地回头骂道,“夫人家亲戚我哪个没见过,你跑出来装什么蒜?不就是有事情想来找书记和夫人开后门吗,还装上亲戚了?年纪轻轻的小伙子,还要不要点脸了?”
李昊心情本来就不怎么好,一听这泼妇的话,顿时也来了火,“我是来找孔姨的,你啰嗦什么?这陈书记和孔姨见什么人还要你批准不成?”
这保姆也来了火气,叉着腰张口就要骂,谁知一辆香槟色的别克缓缓向门口驶了过来。
一看这车,保姆立马恢复到了规规矩矩的站立状态,急忙打开门迎了上去,路上还不忘讥讽地瞪了李昊一眼,扯吧扯吧,这回看你怎么圆谎,臭乡巴佬,敢冲我瞪眼珠子?
“夫人,您回来了?”
车里的正是孔燕君,看到在门口迎接的保姆,顿时也是有些奇怪,“你怎么出来了?”
“夫人,是那个人一直在门口大吵大闹的,胡扯说是你的亲戚,我看肯定是哪个想要找你们帮忙的”
话还没说完,却见孔燕君已经直接从车门里走了出来,笑意盈盈地走向了哪个衣着土气的男人,保姆的脸顿时僵在了那里。
“你是李昊?”确定站在门口的是李昊之后,孔燕君心里也很是意外,“戴了眼镜,差点就认不出你来了,怎么没和雨晴一起来?”
“孔姨好。”李昊客客气气地打了个招呼,有些勉强地笑道,“她在陪爷爷,我自己一个人来的。”
孔燕君愣了一愣,昨晚上才认识,今天就自己一个人跑过来了,不会是来走门路求老陈办事情的吧?
一旁的保姆一看这场面,差点没吓得瘫坐在地上,妈呀这小子竟然真的和夫人认识?这要真是个亲戚什么的,那我刚才那样骂他岂不是
保姆抹了把额头的冷汗,抬头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