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复打击的周润盛,党馥丽窃取存款案都弄得这么轰动了,周润盛却为什么没有处分自己,没有报案呢?让他没有采取行动的一个原因,或许就是这种微妙,这种企图。如果自己逃跑,或硬性拒绝,或撕破脸皮,或表现为其他方式的“神经过敏”,那么这种微妙就会打破,企图就会彻底破裂,周润盛就会彻底撕破脸皮,彻底恼羞成怒,那后果可就
杜婴宁越想,心里越怕,双腿不由得哆嗦起来,握手机的手,不,浑身的汗都蹭蹭直冒——退也不是,进更不可能,这可怎么办啊?怎么办啊?
“嘭嘭嘭!”十万火急的关头,突然传来敲门声。
“请进!请进!!”莫非救兵忽至?不管怎样,杜婴宁都大喜望外。
“哎呀呀,周行长啊周行长,真是失礼啦!失礼啦!!”房间的门大开,一个头发贼亮c西装革履的青年男子急急忙忙c风风火火地地闯了进来。
“你,噢,史老板!”抱着椅子刚走到半路的周润盛发现了来人,赶紧把椅子放下。他抬头一看,发现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华泰大酒店的老板,也就是华泰集团实际掌控人史宝生的亲儿子——史进。
“周行长,您这是,您这是往哪里搬啊?”史进疾步到了周润盛跟前,见了周润盛腆着肚子手臂夹着椅子不知进退的样子,十分纳闷地问道。
“呵,这椅子,这把椅子,这把椅子太硬,我想换把软点的。”周润盛指着椅子,讪讪地咧咧嘴,尴尬地挠着光秃秃的头皮,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
“服务员,马上给周行长换把软椅子来,不不不,给你钥匙,去把我的意大利老板椅架来。”史进高声对尾随其后的两名男侍者吩咐道。
“不不不,史老板,史老板,这把椅子还行,还行,不麻烦啦,不麻烦啦!”周秃子使劲摁住椅子,不让史进搬走。
“史行长,别客气,别的东西没有,不是吹,咱酒店里椅子倒还有几种:原木的,海绵的,真皮的,国内的,进口的,周行长,您要哪一种吧?”周秃子越不让搬,史进越是大献殷勤。
看着周润盛那尴尬地咧着哆嗦的肥厚的嘴,史进的联想力快速推进:这张肥嘴正趴在一位美女的胯下疯狂地舔舐c吮吸,那位美女则腰肢扭动如蛇,呻吟不已后来知道,这是周润盛与他的保姆张艳艳在偷情。而这偷情正发生在他史进的华泰大酒店的房间里。感谢同学彭若愚给了他史进的机会,感谢新来的华泰集团老板高盛给他这次来对付周润盛的机会。不,不,华泰集团马上就要改名盛泰集团了!一想到最近几天闪电般发生的一切,“富二代”加“官二代”史进就纠结万分。然而,此刻,一见到周润盛,一见到周润盛那肥厚的嘴唇,一想到那彭若愚让他帮忙安装的电子眼,今日来那颗濒临崩溃惆怅万分的心忽然看到了一片大光明
“好啦,好啦,史老板,怎么惊了您的大驾啦?”周润盛把椅子拉回原处,一屁股坐下,接过史进恭恭敬敬递来的苏烟,在桌上轻轻戳了戳。心里暗暗骂道:“史进,我!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关键时候来,存心坏老子的好事!”周润盛表面上苏烟舒舒服服地享用着,肚子里却早气得鼓鼓的如同发气的癞蛤蟆。
“哎,他来了也好,陈丹丹那个小妮”不把裆内的那包牛奶挤出来,就浑身难受的周润盛,真不愧是党培养多年的好干部,深懂革命辩证法,“祸兮福之所倚”,在挫折中他及时发现了新的希望。
“哎呀呀,周大行长啊,你这不是抽我耳光吗?我不知道您大驾光临呀,要知道您来,我早在大门口远接高迎着您呐!
周行长,不是小侄埋怨您,您来小店怎么不通知小侄一声啊?幸亏您一来,我的服务员眼尖一下子就认出了您。她们赶紧报告我啊,当时我在工地上陪着赵思光总经理正陪着一位重要客人呢。”史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