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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子咯得生疼的时候,在我累得几乎停下来的时候。

    握紧若愚的手,不想知道他要把我引向哪里。

    那楼梯还是有尽头的,我们到了楼顶,若愚让我闭上眼睛,然后带我上了天台。

    风舞起我的长裙和头发,我情不自禁地笑出声来。他却在一旁不住地说:‘不许偷看,不许偷看!’

    我们在一处临风的地方停下。若愚说看看你的眼前吧,我知道他一定是把我带到了一个美丽的地方。

    我睁开眼睛,看着青蓝的天幕上垂下的星,我觉得伸手就可以摘它们下来。我惊叹着,又看脚下这座城市,华灯初上,流光溢彩,我从来不知道这座城市竟然是这样惊人的美丽。

    若愚就站在我的身边,很近。我闻到他身上那种皂香混合着汗水的成熟男人的味道。他的表情有些得意:‘我知道你会像我一样喜欢这里。’那样子就像一个恶作剧得逞的大男孩。

    他望着远处,目光坚定而热烈。我也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我知道,因为他,我也喜欢上了这夜景。

    夜景是溢彩的,也是静谧的,正如天上的星星,若愚和我痴痴地欣赏着,欣赏着,渐渐地融合在这夜景里,不,是夜景被这激情似火的爱溶合了:

    我与若愚紧紧地相拥,深情地相吻。这是我们的初吻,也是每个人的初吻。

    这吻是那样的笨拙,那样的慌乱,那样的纯洁,那样的无邪,那样的不知所措,那样的动人魂魄。紧紧的抱,甜甜的笑,香香的唇,暖暖的心,深深的爱,浓浓的情。我们醉了,彻底的醉了,以至于整个夜色都跟着一起醉了

    第二天,我们去了植物园。在甬道上,我们手牵手c肩并肩地慢慢地走着。有一对满头银发的老夫妻与我们迎面而来,顿时有一种巨大的幸福感将我重重包围。我深深地呼吸着干燥的空气,一直在偷偷地笑。

    风在干枯的枝桠间流动,一切都很平静。我从脚下拾起一片落叶,它的身体干枯得有些扭曲,叶脉依然平和地铺着,绿色的血液已经凝固了,却还能闻到挂在枝头的味道。

    我转过头去,看着身边的若愚。他的眼睛里全是笑意,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也像我一样,希望时间定格在这一刻。

    我用手指在树叶上挖了一个洞,像小时候一般,将树叶扣在眼睛上——通过一个洞洞望着这个美丽纷繁的世界。我的眼睛追逐着随风摇曳的枝桠,追逐着飞过天空的小鸟的翅膀。这时耳边传来若愚那轻柔而兄长似的声音;‘你真像个孩子!’

    我真的像个孩子么?是的,此刻在若愚宽阔而厚实的怀里,我就是一个孩子,一个正朝着幸福成长的孩子,就像一棵青色的蔓藤,在阳光下带着爱与思念快乐地疯长着。”

    当柳雅诗把这篇散文拿给彭若愚看的时候,寝室里就他们两个。

    “雅诗,真有你的!”彭若愚左手拿着手稿,脸上温暖地笑着,右手的拇指则冲她高高伸出,随后食指弓起,轻轻地刮了一下柳雅诗那高高的鼻梁。

    此刻,彭若愚心里在喷涌着一股洪大的泉水,甘甜c澄澈而滋润。而柳雅诗则对彭若愚报以灿烂而妩媚的笑。霎那间,寝室里满是春天。

    可是,春天来,冬天还会远吗?毕业不久的那封“惟其痛苦,才能欢乐”的邮件将彭若愚一下子打入了数九寒天。想到这里,彭若愚身上一阵发冷。与柳雅诗的春天是不会有了!

    而在这个冰天雪地的夜晚,柳雅诗又在干什么呢?在送着暖气或开着空调的温暖如阳春的卧房里,偎在马副省长公子的怀里,正在香香地睡着做着甜甜的梦吧?不,或许她也正在,与马公子,也可能是别的男人,正如自己昨晚与杜婴宁今晚与温曼玲一样。

    不,不,柳雅诗不会这样也不该这样!身为马省长的儿媳,还夫复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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