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朵回以感激一笑,道:“陆总,时间不早了,大会要入场了。”
陆培抬手看了看表,点了点头对谢一燃说:“那我们先过去了。”
谢一燃收回搭在丁素肩膀上的手,做了个“请便”的手势。
红透着脸的丁素目送两人离开,怕沉默会带来尴尬,她很快找到话题为自己作转移:“头儿这样对一个女孩,确实很伤人。”
“所以呢?”谢一燃单手支颔撑在吧台上,饶有兴致的看着她。
刚被他“勾肩搭背”过的丁素此时又被他直粼粼的看着,开口时就略显结巴:“就就有些伤人啊。”
“这种程度也算伤人的话,那我以前重伤致残过的人应该可以用火车装了。”谢一燃说得随意,说完就转头去喝咖啡,一副不想再聊这个话题的样子。
见他这样,丁素也终于落得个清净,暂时得空缓和自己的心绪。
下午的大会三点开始,两点四十谢一燃才优哉游哉的结账往会场赶。刚刚一段时间里,丁素的脑子里一直被发生的事情满满占据,无暇思考正事。及至会场时,丁素才突然想起问:“头儿,你带了入场证吗?”
对比丁素一脸焦急的样子,谢一燃显然在状况外:“没带。”
“是在房间忘了拿吗?我去拿吧。”
“我不知道它现在在哪儿。”偏头看了眼丁素,他接着说,“大概被我扔了也可能我根本没收到过。”
对上谢一燃那一脸他所说就是事实的眼神,丁素的表情直接变成绝望了。
下午,会场入口的记者更多,有个工作人员在门口维持着秩序。丁素看着那些工作人员一点都不好通融的表情,最终放弃了浑水摸鱼闯进去的打算。
这时候,丁素对谢一燃慢慢升腾起怨念的情绪。
谢一燃倒显得很自在,目光直接从人群转移到丁素上午坐的地方。接着,他眼神指向那台壁挂电视的方向,对丁素说:“就坐那儿吧。”
丁素的怨念到达一个临界点,她忍不住直言:“头儿你根本一点都不负责。”话虽这么说,丁素还是迈步朝壁挂电视的方向走去。
谢一燃在她身后喊住她:“丁素。”
丁素立定,转头看他,心想,完蛋了。
“我不负责任是吗?”
丁素低头,避免直接和谢一燃眼神接触,道:“其实也不完全是。我只是我只是觉得”
没等完丁素的解释,谢一燃突然换了种语气道:“你最近胆子大了很多啊。”
丁素觉得自己整颗心都被这句话提了起来,她总觉得谢一燃下面的话不是暴风就是骤雨,总之前景不会乐观,她就紧闭着眼带着这样一颗飘飘摇摇的心开始慢慢的做着心理准备。
等了许久,谢一燃却什么也没说,丁素小心的睁眼,眼前哪还有谢一燃,转头四顾,这才看见谢一燃已经坐在壁挂电视前,正入神地玩着手机。
丁素由衷的希望自己下次胆子能再大些。
会场门口一直很嘈杂,记者们早发现了谢一燃的踪影,也早围绕在他周围极近的地方,他们就在近旁讨论,中间的内容就算丁素刻意想忽略都不行。
无怪乎媒体这样关注谢一燃,丁素特别做过自己上司的人肉搜索,网上除了一些对他的猜测性文章,没有一篇是写实的内容。丁素问过沈万万,他的原话是:“头儿是有身份的人,没有得到他本人允许,没有媒体敢报道他,连照片也不能登,之前《耀世》公测,有家媒体做过头儿的访谈——那是头儿唯一接受的一次专访,写出来之后头儿觉得不满意,那篇报道就至今没有发表过,那家媒体主编还每年亲自打电话来问头儿可不可以发表,到现在已经快四年了。”
这个说法并不难猜。丁素此刻就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