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童苏苏,在和舒凯辰通完电话之后,也立马关上电脑离开了公司。舒悫鹉琻
她听出来舒凯辰有些不高兴,想想毕竟才刚刚过完年,不按时回家确实不好,所以她还是赶快开着车回家了。只是路上,她又顺便拐到超市里去买了一件陶静如爱吃的红提。这样不早不晚,她就刚好和匆忙过来找她的舒凯辰错过了。
回到别墅,呈现在眼前的情景就和童苏苏料想中的差不多,她婆婆陶静如依然是那样舒适惬意地半躺在沙发上,身边亲亲热热地围着百灵鸟一样的陈可心。
不过却没有看到此时也应该在家的舒凯辰,童苏苏不觉有些奇怪。
还没等她问出口,陶静如便紧绷着脸说:“你怎么才回来?凯辰出去找你了,他人呢?”
“呀,糟了,他一定和我走岔了。”童苏苏吃了一惊,急忙拿出了电话,却看到上面已经有好几个未接来电,都是舒凯辰打的。
她赶紧拨了回去,那边立即传来了舒凯辰隐约带着几丝火苗的声音:“你到底去哪儿了?我现在在你公司楼下,你们整栋大楼都是黑的。”
“我已经回家了啊。”童苏苏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这件阴差阳错的事情,不无沮丧地揉了揉头发:“哎,你也快回来吧。”
可想而知,当舒凯辰又开着空车匆匆掉头原路返回的时候,心情是有多么的郁闷和烦躁。
童苏苏也毫无疑问又受到了陶静如的一番冷言冷语的数落,心中同样委屈烦闷。
两人见了面,在陶静如和陈可心关注的视线之下,也没能说上什么私己暖心的话语。于是一整晚上,气氛都有些不尴不尬的压抑。
舒凯辰吃完饭就上了楼,几乎没有同他们任何人多说一句话。
心思精细缜密的陈可心自然敏感地看出来了,他和童苏苏之间那份微妙的变化,不由心中暗喜,专门怂恿陶静如把童苏苏留了下来,说是让她陪着一起打牌。
陶静如以前很少玩牌,自从病了之后每天的生活更是过得百无聊赖,今晚跟着两个女孩学会了最简单的斗地主,居然一下子就上了瘾,兴致勃勃地拉着她们玩了很久。
打完牌后,童苏苏照例像往常一样,去陶静如的房间里规规矩矩地下了跪,然后才疲惫不堪地回去睡觉。
关于这件事情,陶静如是跟儿子这样解释的,每天晚上让童苏苏过来给她读读报纸。
陶静如虽然身体残疾了,脑筋考虑各种问题却很周全。每逢让童苏苏以这种她所认可的方式赎罪时,她就会将门锁得死死的,所以根本不可能被人无意中发现。
而每天的这个时段,也是童苏苏感到最为心酸和无奈的时刻。
不过,她也默默咬牙坚持了下来
今天童苏苏以为舒凯辰还在书房里工作,没想到推开卧室房门走进来,却发现他已经在床上了。
他并没有先睡,也没有看书或者看电视,只是靠在床头默默地抽着烟。那张引人入迷的俊朗容颜,在白色烟雾的萦绕中,显得有些阴晴难测。
童苏苏很是诧异,因为舒凯辰是个非常严谨自律的人,哪个地方该摆什么东西或是该做什么事情,他一向壁垒分明。像这样不拘小节地躺在床上抽烟,还真是很少见到。
“你干嘛在卧室抽烟啊?弄得屋子里到处都是烟味。”她蹙了蹙眉头,不满地发了句牢骚。
“你呢?怎么才过来?”舒凯辰漆黑深邃的眼眸紧紧地盯在她的脸上,如同捉摸不定的黑色寒玉:“明知道我在等你,打牌就那么好玩?”
童苏苏本来心情就不好,一听他的口气那么冲,冷冰冰的像是在质问她一样,登时也不耐烦了,没好气地回敬:“你以为是我想玩吗?你妈妈干劲比谁都大,硬是不让我走,我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