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后,童苏苏先去超市买了些水果和营养品,然后便开着车回到了童家在香泉湖畔的别墅。爱睍莼璩
她发现,家里的气氛没有上次回来时那么轻松和谐了。因为童伟斌真的身体不适,正病恹恹地在家休养。
走进爸爸的房间,看着无精打采靠在床头闭目养神的爸爸,童苏苏不由蹙了蹙眉头说:“爸,你都这样了,怎么还不去医院?”
“让护士过来这里给我打针是一样的,我不爱闻医院那个味儿。”童伟斌看到女儿回来了,原本暗淡无神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喜悦的亮光,显得十分欣慰:“苏苏,你总算回来了。”
“你天天打电话催我,我能不回来吗?”童苏苏走到床边坐下,不无担忧地说:“再不喜欢闻医院的味儿,病了也得去医院治啊。爸你每次都说不住院,身体到底要不要紧啊?”
“唉,其实没什么大事,我这也就是心病。”童伟斌沉沉地叹了口气,满面惆怅地说:“一个是想你,一个是想着鸿利现在这个样子,我心里成天都像堵着一块大石头,安逸不下来啊。”
“鸿利现在不是在正常运转着吗?你还不安逸什么?”童苏苏随口问。
“你以为舒凯辰会给咱们多少甜头尝?”童伟斌眼睛一瞪,声色都激动起来,丝毫也不像刚才那个身体虚弱的病人:“那小子贼精贼精的心黑着呢,说起来这次是帮了咱们,其实他也就只是拿了一丁点的小零头出来没让鸿利彻底完蛋而已。一点点多余的好处都不肯给,还像开了多大的恩似的!鸿利现在,又哪里能跟以前的风光比?”
童苏苏清楚地记得,当初爸爸让她去找舒凯辰时,是怎样软磨硬泡地跟她说尽了好话。仿佛只要能说动舒凯辰帮他们,让他下地叩头都可以。
而现在,他却又这样愤愤不平地发起牢骚说舒凯辰如何如何不好,是不是真有点忘恩负义过河拆桥的味道呢
她真是拿自己这个唯利是图的爸爸毫无办法,只能好言好语安抚着他说:“钱是赚不完的,鸿利能维持这样的局面已经很不错了。爸你现在也应该是心平气和安享晚年的时候了,就少操那么多心吧,反正公司还有皓安哥。”
“苏苏,你现在跟舒凯辰怎么样?”童伟斌没有接着她的话说下去,突然话锋一转问道。
“还好吧。”童苏苏淡淡然地说。
她不太爱和爸爸谈起这些。就像,也不太爱在舒凯辰面前,谈起她爸爸似的
此时,童伟斌却一下子看到了她手上戴着的那枚光华流转的崭新钻戒,顿时眼睛一亮:“这戒指,是他给你买的?”
“嗯。”童苏苏点点头,脸颊微微有些发红:“他向我求婚了。”
童伟斌先是怔了一下,旋即就得意洋洋地大笑起来:“哈哈,女儿,你还真是有本事,果然把那小子迷得神魂颠倒了。”
然后又急切地问:“那你答应他没有。”
童苏苏略微犹豫了一下,低声地说:“没有,我还在考虑。”
“对!不能答应他!哪能就这样便宜这黑心的小子?!”童伟斌大力拍了一下手掌,神色激烈愤慨,似乎十分愤然:“他姓舒的把咱们家害得这么惨,居然还妄想娶我的女儿?他在痴心做梦!说什么我也不会让女儿嫁给他的!”
童苏苏心中本来就在为这件事情纠结着,此刻看到爸爸这种态度,当下更觉得心乱如麻,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童伟斌肆无忌惮地在女儿面前发泄了一通对舒凯辰的不满,又嘿嘿干笑了两声说:“看这样子,他真是被你迷住了,这是最好不过。那我们的这件事情,让你帮忙,应该就是轻而易举的了。”
“什么事?”童苏苏没太听明白爸爸在说什么,奇怪地问。
童伟斌看了看她,脸色变得严肃起来,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