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酒了。”吴江龙回答。
池永杰把倒上酒的缸子端起来,闻了闻,说,“嗯,是酒。”然后小口抿了一下,吧哒几下嘴,“不错,不错,”
“参谋长,您如果能猜出这是啥酒来,我就陪您喝了这一大缸。”吴江龙端起一茶缸酒说。
“拉到吧!我可不钻你的套。全国有上千种酒牌子,我能一语中的。你这是想让我多喝,硬找理由。”说着话,池永杰端着酒缸,朝众人一晃,“甭管他是什么酒,咱先来一口。”
众人端着水缸子,陪参谋长呷了一小口。
谁都知道,现在是野外训练,科目繁多不说,还有那么多战士等着呢!如果一个个喝的酩酊大醉,自然会有违自身形象。吴江龙也深知这一点。不过,今天参谋长来了,总要表示一下,这也是官场上的通病。没有酒,岂不是太寂寞。
于是,几个人大声小嚷地边喝边唠。
等到一水壶酒下肚,雨衣上面的食物也跟着一扫而尽。参谋长池永杰似乎很尽兴,把杯子往地上一放,高兴地说,“吴江龙,你今天算是给本参谋长出了个难题。”
吴江龙一楞,其他人也停箸看向池永杰。
池永杰接着说,“在营区内不让饮酒,这是本参谋长下的令,可今天,又是本参谋长带头违返了这个令。你说,是不是难题。”
众人见池永杰说的很随便,脸上又带着戏笑的表情,于是,都很放松地在他说完后,一齐发笑。
吴江龙首先回话到,“参谋长,这叫此一时彼一时。”他顿了顿,“现在,战士们整天在丛林里钻出钻进。这里哪有一点干燥的土地。到处是潮湿c闷热。长久这样下去,战士们不染上湿热病才怪。别看酒不是啥好东西,但它却能防止这个病。让战士们保证有足够的体力进行训练。”
吴江龙一说完,池永杰接过来说,“这么说,你这酒是早有准备了,不仅如此,在战士中间也有了。”
吴江龙诡谲地一笑,没有回答,但也不置可否。
池永杰转向李森,问,“李森,吴江龙说的可是真的?”
“是这样,参谋长。”李森说,“当我们发现战士中有人发病后,一位当地老乡给出了这个偏方。经过试验后,还真有效。现在战士们就是在这里呆上一天,也不会再怕这里的潮气了。”
“如果真如你们所说,那就写份报告上来。在全团推广,让所有战士都喝酒。”池永杰很严肃地说。
吴江龙一看情形不对,赶紧解释说,“参谋长,我们这是灵活运用。酌情处理,哪能让战士们喝酒呢!”
“又来了吧!”池永杰看向吴江龙,“说喝酒好的是你,说不好的还是你。你是羊皮袄翻穿,里外都是理了。”
吴江龙不好意思回话,只是抿嘴发笑。
池永杰从地上站起来,“报告就不用打了。不过,你们要掌握好尺度,决不能让战士们形成喝酒习惯。到后来,部队没训好,却训出一帮酒鬼来。如果直那样,看我不收拾你们俩。”
说完,脸上的阴云也跟着散尽。
吴江龙会看池永杰的脸色。见他有了喜色,而且也把话放开,那还怕什么呢!所以,他和李森两个人压在心上的石头算是落了地。
吴江龙说的都是实情。这里紧接近于亚热带气候。面对满山遍野的丛林潮湿,这些来自于北方的战士们很难忍受的了。苦不怕,累也不怕,可这种挨哪哪湿,坐哪哪潮的罪还真是不好受。一天训练回来,汗水打湿的衣服就够受的了,再挨上被潮气熏扁了的被褥,那可真是湿上加湿。
眼下,参加训练的这些战士,可都是十七八岁的青年,他们在累了情况下,一般都是不管不顾,捞哪躺哪,而且是一躺就睡着。
人是休息